宋民輝笑的慈眉善目,伸出粗糙地手摩挲著晏瀾姝那張細嫩地臉,“我來救你。”

晏瀾姝驚喜,“真的?快給我鬆綁!”

宋民輝手上動作剛起,柴房被人猛然踢開。宋天揚高大地身形阻擋在門口,看向宋民輝的眼神多了幾分冷漠,“父親不睡覺,在柴房做什麼?”

宋民輝一驚,隨即擺正了身子厲聲道,“你無緣無故綁人,為父在替你開脫!”

宋天揚上前兩步走到宋民輝眼前,想起前世他的種種,眸中的親情已所剩無幾,“她是綁了師妹的罪人,不能放!”

宋民輝一副恨鐵不成鋼,“那人也由不得你關押!你這是......私自囚禁!是要坐牢的!”

“我隻是教訓她幾日,擇日便會送到大帥府,父親不必憂心!”宋天揚並無退讓之意,一雙眸子盯著宋民輝離開,才算放心。

他深知宋民輝的用意,斷不能讓他再將人隨意擄去進行他的解剖實驗。

晏瀾姝已餓了一天一夜,無米無水,加上驚嚇過度,早已虛脫。她趴在地上,幹涸地嘴唇發出求救,“宋大夫......求你......給我點兒水,求你......”

宋天揚轉身一腳將她踢開,質問,“你今日說的段澤不日便會被擄,是何意?說清楚!”

晏瀾姝嘴角勾起冷冷地笑,就算她得不到段澤,林月卿也休想得到。這樣,她便心滿意足了。

宋天揚見她不語,心底升起一絲強烈地不安,迅速離開柴房。他必須將這個消息告知東城帥府,提醒他們萬不可中了那對兄妹的奸計。

未走出白藥山莊,隻覺後腦勺沉重一擊,一股溫熱自腦部流出,宋天揚直直倒地。身後,宋民輝笑的癲狂陰險,他將手中的木棍隨意一扔,轉身朝柴房走去。

晏瀾姝見他又來,眸中燃起一絲希望,卻是在見他手中的不明物後察覺到了濃濃地危險。“你幹什麼?”

“自然是救你。”宋民輝笑的陰險,將棉布朝她口鼻一捂。

待晏瀾姝蘇醒時,刺目地大罩燈令她一陣眩暈,一股強烈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消毒水氣味充斥感官。

她下意識想逃,卻發覺手腳都已被捆在一張床上,呈一個大字。

宋民輝已換上一身白色大長褂,笑眯眯地走過來,“你醒了?”那眼神夾帶著興奮,嗜血地狂熱與冰涼地冷意。

晏瀾姝瞳孔猛然驟縮,拚命掙脫,“放了我!救命......救命!”

她萬想不到救死扶傷的白藥山莊竟會有如此駭人的一麵,看著牆麵上掛著的一張張人皮,晏瀾姝已嚇到麵目扭曲,眼淚橫流,聲音啞然。

宋民輝小心安撫,那一副慈眉善目更令人毛骨悚然,“別怕別怕,好孩子......通過這一道實驗我就放了你......很快就過去了。”

晏瀾姝眼看著鋼針的針管,眼中寫滿濃鬱地恐懼和拒絕。一道嘶啞地慘叫後,她雙眼渙散,渾身抽搐。

晏瀾姝從白藥山莊離開時,天剛明。

宋天揚從院中醒來,發覺後腦湧出的血已幹涸。他下意識衝到柴房,果然人已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