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卿從郊區一路走到市區,她大病初愈,十幾公裏的路走下來,已經是臉色慘白,冷汗直冒。
但她依舊獨身前往帥府。
帥府門前一片喜色,正在為段淳祥的大壽做籌備。
下人們都在為這次大壽裝扮整個帥府。
她跌跌撞撞的站在門前,兩隻眼睛已經太過虛弱已經出現重影。
但她還是將其中一名下人叫了過來,虛弱道:“麻煩通報一下……”
那個下人是認識林月卿的,見她來,像是見鬼一般,立刻將她驅逐:“老爺說了,看見這個女人就立刻趕出去!快滾!”
林月卿一個踉蹌,被那下人險些推倒在地。
但她依舊不氣餒,站在門口大喊道:“段淳祥!你沒理由趕我走!我是段澤的妻子,我是段府的人!”
“段淳祥!”
“段淳祥!”
一聲高過一聲。
林月卿拚盡了力氣,吸引了眾多來往路人的注意。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導致那些下人們有幾分忌憚。
其中一個下人急忙跑到府內通報,這才將段淳祥千呼萬喚使出來。
段淳祥臉色陰沉至極,看到林月卿,便像是看到喪門星一般,怒道:“你怎麼還來?你早不是段家的人,段府的所有事都與你無關!”
林月卿身形單薄,看著那一張豬肝色的臉笑道:“阿澤並未給我休書,我就還是段府的人,二叔憑什麼趕我走?”
這麼一說,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對著段淳祥指指點點。
段淳祥臉色大變,對著林月卿更沒有好臉色,甚至開口辱罵:“賤婦!阿澤就是被你克死的!你還要進入段府,除非我死了!”
林月卿心中一痛。
她的阿澤死了,但是她必須要活著。
“段淳祥!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將所有的錯歸咎於一個女人,搶了我的孩子,還不讓我進段府,就不怕大家恥笑嗎?”
帥府門口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大家都開始對段淳祥譴責。
往日裏受敬仰的段府因為這件事,一時之間成為了人人鄙視的官家。
林月卿每日都會站在帥府門口討要一個公道,盡管她無處可去,身無分文,實在支撐不住,但好在有心腸好的人偶爾接濟,她也能勉強撐幾日。
很快,便到了段淳祥的大壽。
帥府內。
段淳祥臉色很不好,焦躁的在大堂來回走動,嘴裏罵著不堪入耳的詞:“這個賤人,就是故意的!非要在這個時候來!”
“老爺,段澤死了,您現在是段府當家的,還怕那些人說閑話?”欒可君邁著妖嬈的步子,臉上帶著笑意。
段淳祥看著欒可君那張狡猾的臉,心中的怒意也因此衝淡了些,得意道:“沒錯,老子現在才是當家的!”
“老爺,不如將林月卿接回府,一來,能阻止她在您大壽時罵街,二來,她進了府,我們才好關門打狗不是?”欒可君臉上帶著惡意的笑。
段淳祥心底的怒意此時已經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股陰險的奸笑:“還是夫人聰慧,那就按你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