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民輝便從地下室上來,看到宋民輝一副臉色慘白的樣子,發出取笑的聲音:“怎麼?才給你看看這個你就受不了了?你知不知道現代醫學,很多都是要開膛破肚的?”

宋天揚猛地轉過身,一副陰測測的表情看著他,怒吼道:“我當然知道!但是你……你……你……”

他實在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宋民輝的殘忍。

此時,在宋天揚眼裏,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個魔鬼,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宋民輝從他身邊走過,將手上的乳膠手套脫了下來,隨手便扔在了地上,毫不避諱。

隨即,他便冷聲道:“你回來的正好!陪我喝酒,慶祝慶祝!”

宋天揚朝他走去,不敢置信:“你還要慶祝?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可恥嗎?你這是再用自己家人的命做賭注!爺爺現在痛苦的在地下室,你就不聞不問?”

宋民輝冷漠的回頭,似乎對宋天揚這樣的問題感到不解。

“你還不明白嗎?我們很快就要發達了!我很快便會登上各個國家的頭條板報!你卻還在這裏談論什麼親情?”

宋民輝對於宋天揚有時的慈悲心腸感到嗤之以鼻。

“我這一輩子都在追求頂端的醫學技術,現在我終於成功了,你作為我的兒子,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宋天揚隻覺得宋民輝已經完全瘋掉了,這個家,他已然待不下去。

“你幹什麼去?”宋民輝見他要走,厲聲將他喝住。

“你要慶祝就自己慶祝!”宋天揚冷冰地甩在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走在街上,忽然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

直到天黑,他終於走到了郊區外的那處老宅。

他癱軟的回到屋裏,忍不住淚流滿麵。

上一世,宋民輝就對老爺子下了手,沒想到這一世,他更加變本加厲。他才離開這麼些日子,他就已經對老爺子痛下毒手。

他感到窒息,連呼吸都有些不暢。

眼下,宋民輝已經做下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必須要去揭發。他猛然驚醒,立刻擦幹眼淚朝外走去。

隻是此時夜色已深,等他趕到北帥府時,已經精疲力盡。

他拚命敲著門,等待許久才等來下人開門,問道:“宋大夫?您這麼晚了怎麼來了?大帥和帥夫人都已經休息,您明日再來吧!”

宋天揚顧不得許多,直接衝了進去,大喊道:“段澤,快出來!”

很快,帥府上下就被宋天揚的聲音所驚擾。

段澤披著衣服匆匆趕來。

宋天揚麵色慘白,立刻道:“快派人去白藥山莊,宋民輝……他……他製作了一種藥,這個藥,千萬不能落入別人手裏。”

段澤見他說話斷斷續續,神情微變:“什麼藥?”

“這個藥可以催發人的潛能,讓士兵在受到重大創傷時,依然能夠保持清醒,繼續作戰!”宋天揚說完,便實在承受不住打擊,竟然直直的暈倒在地。

段澤眉頭緊蹙,立刻帶著人出發。

隻是等到他們趕到白藥山莊時,宋民輝已經帶著藥早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