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弼歪著腦袋聽著林月卿分析的道理,似懂非懂的點頭。
“現在,還生我的氣嗎?”林月卿伸手摸著段承弼的腦袋歎息。
段承弼不吭聲,但也沒有躲避林月卿伸出來的手。
翌日,清晨。
北帥府便迎來劇烈的敲門聲。
門口,正是餘照和他母親。
餘夫人拉著餘照的手,拚命的敲著北帥府的府門。
“開門!快開門!”
就在喊了幾聲後,很快便有士兵衝出來,拿著槍,站在門口。
餘夫人神情一僵,但很快就恢複了剛才的理直氣壯,看著這些拿槍的士兵也絲毫不畏懼:“你們幹什麼?要殺老百姓啊?我告訴你們,我兒子被你們帥府的小少爺給打傷了!別以為送點小禮這件事情就會這麼過去!”
餘夫人罵罵咧咧道:“讓你們大帥出來!我要替我兒子討回個公道!”
“這裏是帥府,容不得你們撒野!”士兵們舉起槍,作為一種警告。
偏偏餘夫人對此毫不忌憚,反而更加猖狂的拉著餘照,指著他身上的傷口,大喊道:“大家快來看呐!帥府欺淩我們母子啊……傷了人,還拿槍威脅!”
門口的士兵被這女人弄的焦頭爛額,實在沒辦法,硬聲道:“你們閉嘴!在這等著!”
餘夫人見一位士兵進去,臉上這才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
她立刻將餘照拉到一邊,小聲在他耳邊說道:“這次,我們可以狠狠撈一筆,你記住我在家跟你說過的話!聽到沒有!”
餘照點點頭,笑的十分奸險。
很快,段澤便從裏麵出來,身後正跟著剛才的士兵。
“大帥,就是她們。”
段澤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正看到一位三十多歲,身形魁梧的婦人,她身邊,站著同樣胖乎乎的餘照。
他徑直朝他們走來,長年的殺伐讓他渾身籠罩著一股駭人的殺氣。
餘夫人剛才的氣勢也隨之驟減,反而將身旁的餘照推到前麵,說道:“我兒子被你兒子用弓箭射傷!你說……該怎麼賠?”
段澤眯著眼,盯著餘照看了許久。
餘照膽怯,迅速低下頭,不敢出聲。
餘夫人又推了他兩把,示意他說話。
餘照隻好低著頭,怯懦道:“我……我傷口很疼……你們要……要……要……”
段澤俯身,巨大的陰影將其籠罩,低沉著聲音問道:“要什麼?”
餘照迅速躲到餘夫人身後,不敢再說話。
餘夫人氣急,隻好硬著頭皮,豁出去道:“我要你們帥府賠錢!”
段澤眼神危險的一眯,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敲詐帥府是什麼罪名?”
“知不知道要麵臨什麼懲罰?”
餘夫人深吸一口氣,後背已經冒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但她來都來了,總得要撈點什麼回去。
她立刻又恢複了剛才的氣勢,說道:“你們傷了我兒子,我必須要個說法!先說清楚,我……可不是敲詐!”
段澤側身,問身邊的士兵:“昨晚,確有此事?”
那士兵點頭道:“是,大帥!夫人已經替這位小公子治療,並且還派人送了歉禮,那些錢足夠賠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