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聽聞,臉色大變,央求道:“求求大帥,不要將我們趕出去!我們都在這府中住了好多年,早已經是這裏的了!就算出去,我們也沒辦法生存啊!”

段澤抬腳,將杜鵑踢在地上,聲音冰冷道:“與我無關!”

其他女眷聽到大帥要給她們安家費,臉上都露出解脫的表情,紛紛表示感謝。

這樣的對比,令杜鵑的表現看起來更加起疑。

段澤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道:“你想留在帥府,有什麼目的?”

杜鵑露出痛苦的表情,帶著哭腔,委屈道:“我隻是對這裏有了感情,我和她們不一樣……我當初是被梁帥從外麵撿回來的……”

說著,杜鵑似乎陷入了當初不堪的回憶,竟然低頭哭泣起來。

段澤不耐的皺起眉頭,眼神示意身後的士兵。

杜鵑哭到動情處,原本以為段澤為因此而同情她,誰知還未等她抬頭,兩側的士兵已經將她架起。

“你們幹什麼?”杜鵑驚恐地看著他們,再看向段澤,眼中充滿了怨恨,“你就這麼不肯收留我嗎?”

段澤甚至都沒看她一眼,隻是冷冷道:“丟出去!”

所有的女眷和下人通通被段澤打發走,他環顧四周,看著此處簡單莊嚴的構造,滿意的點頭。

“大帥,這可是屯兵的好地方!”身旁的一位士兵建議,“不如就將這些將士們留在此處操練,到時攻打其他幾城,士兵調遣也來得及。”

段澤停頓了腳步,轉頭看向一旁的許安,沉聲道:“你說的沒錯,我正有此意。”

許安臉上露出狂喜,著手便要去辦接下來的事宜。

“等等!”段澤轉身,將許安叫住,“暫時不要動!”

“為什麼?”許安心中疑惑。

此時占領西城,是紮根的大好時機,若不給城裏百姓示威,他們必將造反。

雖說梁靖擔任西城大帥時,並不稱職,常引得百姓怨恨。但段澤此處行為更是為百姓所不齒的,唯有不斷地示威,警示,才是最好的辦法。

可段澤猶豫再三,依舊覺得不妥,沉聲道:“先暫時作為安頓的地方常住下來,切記不可大張旗鼓。”

許安雖然心中困惑,但還是按照段澤的吩咐行事。

兩日後。

段澤應西城財主謝壁之邀去府上做客。

車子啟動時,忽然一道刹車。

車輪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十分尖銳,好在段澤依舊沉穩,隻是臉色略顯陰沉。

司機連忙道歉:“對不起,大帥!前麵突然衝過來一個人……”

司機戰戰兢兢,不敢得罪段澤。

段澤沉著臉,冷聲道:“還不滾下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司機一邊注意著段澤的臉色,一邊急急忙忙下車。

車下,一個女人流著血躺在地上,已經失去意識。

司機驚慌失措,戰戰兢兢走到段澤車旁,小聲道:“大……大帥……不小心撞到人了……”

段澤神色一眯,散發出極為危險的氣息。

剛才那女人分明是自己撞上來了,敢主動撞上大帥的車,想來是早有預謀。

他低沉道:“派人送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