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謝壁已經渾身發抖,感受著段澤環繞過來的巨大壓力,他握酒杯的手仍然在瑟瑟發抖。
“你若讓他們動手,我想先死的那個人,必定是你,你說呢?”段澤輕聲在他耳旁說道。
謝壁早被嚇的六神無主,看著段澤再次入座,那顆心,卻一直七上八下的。
“謝老爺不必如此緊張,免得露餡了不是?”段澤眯著眼笑嘻嘻地,端起酒杯又喝下一口酒,笑道,“其實我來,是想拜托謝老爺一件事。”
謝壁今日是一心想要為梁靖報仇,所以低估了段澤。
今日一見,這大帥雖然年輕,手段卻極為陰險狠辣。
謝壁自知是鬥不過段澤,卻又不甘心被他壓在身下,整日裏受氣,那日子是鐵定不會好過,所以便想出這麼一招來,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輕易化解。
“什……什麼事?”謝壁額頭冒出一層冷汗,緊張的看著段澤。
段澤勾唇輕輕一笑,說道:“還希望謝老爺務必像支持梁靖一般支持本帥!”
謝壁身體一抖,隨即尷尬道:“是是……”
段澤滿意的笑了笑,留下來又喝了一會兒酒後,才在謝壁的注視下離開了謝府。
段澤離開後,便徑直去了醫院。
病床上,杜鵑臉上煞白,手上掛著點滴,仍然處於昏迷之中。
或許是感應到周圍瞬間下降的溫度,杜鵑猛然驚醒,睜眼的瞬間便對上了段澤那雙更為幽暗的眼。
她身體一抖,不敢置信。
正要開口說話時,又被段澤將話搶了去。
“本帥的車你也敢撞?”此話一出,病房內的氣溫瞬間降為零度,空氣在這一瞬間仿佛都迅速凝結。
杜鵑瞳孔微微閃動著光芒,很快便積滿了淚水,可憐兮兮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帥。”
杜鵑皮膚格外白皙,再加上這副病容,看上去倒有幾分惹人憐愛的柔美。
段澤厲聲道:“說!你想進帥府,究竟有何目的?”
段澤懶得看她演戲,忽然伸手掐住她修長白皙的脖頸,隻需要輕輕一用力,她的脖子便會被輕易扭斷。
見杜鵑臉色漲的通紅,卻一直不肯開口,他漸漸加重力道。
眼前,杜鵑已經停止咳嗽,呼吸愈發的困難,臉色漸漸由紅變作了紫。
就在杜鵑快要一命嗚呼時,段澤適時鬆開了手。
他眯著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愈發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的可怕。
若是換做別的人早已經求饒,或是說出真話。
可這個女人不僅不求饒,也不肯說出真話。是猜到他一定不會殺她,還是……
段澤打量了她許久,最終悠悠道:“竟然你這麼想進府,那我就答應你。”說完,他轉身便離開病房。
病房外,許安一直守候。
“將這個女人的來曆給我查清楚!”段澤冷聲吩咐。
許安望向病房內的女人,嚴肅點頭。
西城帥府。
杜鵑身體還未痊愈,段澤便派人將她接回了府中。
杜鵑站在府外,看著牌匾上的幾個大字,臉上露出了蒼白卻又滿意的微笑。她最終還是進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