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弼終於忍受不住,輕輕的咳嗽了兩聲。

林月卿這才想起來段承弼還站在一旁,趕緊從段澤懷中離開,尷尬道:“弼兒,把你今日背誦的文章背給爸爸聽。”

段承弼放下書本,看著段澤,又看著林月卿。

隨後,他麵無表情地開始背誦起來。

正當他開始背沒多久,段澤和林月卿又開始秀恩愛,根本沒在認真聽。

段承弼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背下去,冷冷地站在一旁旁觀,嘴巴一張一合,雖然是在背書,卻又像是在發出抱怨。

背到最後,段澤竟然帶著林月卿離開了。

就這樣將親生兒子拋在腦後。

段承弼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背書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他輕聲道:“有沒有搞錯!”

他獨自坐在後院的亭子內,望著眼前的假山溪水,小小的身形竟然透著一股莫名的心酸和孤獨。

第二日,他們便到了西城。

林月卿剛踏入西城帥府,便看到院子裏滿是士兵,不由得詫異。

“這是……”

段澤解釋道:“不必擔心,我特意安置了帥府的東院,那裏安靜,沒人打擾。”

林月卿點點頭,段澤帶著他們前往東院。

正當此時,杜鵑不知從哪裏出來,端著木盆不小心便將盆子裏的水灑落在林月卿的冬裙上。

段澤眉頭一皺,厲聲怒道:“你走路不長眼嗎?”

杜鵑嚇的立刻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這木盆實在太重,我沒站穩才滑倒,對不起……”

林月卿見杜鵑真誠道歉,再加上也不是故意的,便勸道:“好了,阿澤!她隻是一個下人,別難為她。”

段澤冷哼一聲,隨即帶著林月卿和段承弼朝著東院走去。

待他們走遠,杜鵑才抬起頭。

她剛才的愧疚之意盡數消失,凍紅的雙手緊緊攥住,臉上露出冷笑:“下人?竟敢說我是下人?”

她朝著林月卿的背影望去,臉上帶著陰狠。

入夜。

杜鵑趁著打掃前後院時,觀察到段澤為了處理什麼事情已經從府中出去。

她悄悄的靠近東院,看到屋內燈火闌珊,估計林月卿還沒有睡,便小心翼翼靠近。

隻是這時,她發現東院都已經被士兵圍了起來。

杜鵑靠近的腳步頓時停住,她思來想去,終於想到一個將林月卿引出來的好方法。

她離開後不久便來到東院附近的幾棵枯樹旁。

杜鵑臉上帶著陰鷙的笑容,將手上的火丟入那樹下堆積起的枯葉上,很快,這裏便燃起了火。

冬季的空氣幹燥,火勢增長的很快。

杜鵑看著增長的火勢,很快便消失在暗處。

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起火了!快滅火!”

士兵們迅速圍上來加入滅火的戰鬥中。

杜鵑看著混亂的場麵,趁機進入了東院。

此時,林月卿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正要出來查看,便見到杜鵑正守在旁邊。

杜鵑見林月卿要去查看,便勸道:“夫人,外麵著火了,您還是不要去了。”

林月卿看到杜鵑出現在這裏,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也來不及過問,便朝著起火的地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