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感激不盡,連連躬身道:“夫人,您真是對我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
杜鵑越是卑身,林月卿就更加覺得愧疚,立刻將她扶起來。
這西帥府本就是她的家,若不是段澤因為梁靖背叛將其奪走,她也不至於無家可歸,還要扮作下人。
“哪裏話,你就不要客氣了。”林月卿拉著她,像是對待妹妹一般。
回到東院,林月卿便指著旁邊距離僅僅幾十米的院子道:“你從今日起就住在我隔壁吧!那院子已經收拾出來,很僻靜,院子也很大。”
杜鵑看著那個院子,笑了笑道:“夫人真會選,這處院子原本就是我當初住的那間。”
林月卿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也隻是尷尬一笑,便沒再說什麼。
杜鵑回到隔壁的院落,推開門的瞬間,眼前的景象還是那麼熟悉。雖然這個院子比不上林月卿住的環境好,但足夠寬敞。
杜鵑推開門,便輕車熟路的走到了臥房。她四下觀看,發現沒人,才小心翼翼將房門閉上,隨後將牆上一幅畫拿下來。
那畫擋住的位置中央,竟有一塊可以任意鬆動的白磚。杜鵑將那白磚拿下來,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用手絹包著的東西。
隨即,她再將這一切都恢複原狀,將那手絹上的東西房間衣服裏麵的口袋,保證安全後,才放心的坐下。
這院子剛被人清掃,桌上的灰塵早已經擦的不見蹤影,甚至連花瓶裏都有剛采摘的梅花,帶著一股清冷的沁香。
杜鵑看著花瓶內杏色的梅花,伸出手指輕輕將花瓣撚了下來,放在指腹摩擦,直到摩擦成一團肉泥。
她的眼神忽然變得狠戾起來,自言自語道:“西城帥府隻能是我的!段澤,你要強占,就別怪我對你下手!”
正當此時,屋外傳來陣陣聲響,聽上去像是士兵已經將這整個院落圍了起來。
林月卿攔住段澤,皺眉道:“阿澤,你這是做什麼?是我讓她住在這裏的!”
段澤低頭,看向林月卿,沉聲道:“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林月卿有些茫然,但是看段澤的樣子,這個叫做杜鵑的女人明顯不止是曾經梁靖的女眷這麼簡單。
如果是這樣,他也就不用這樣防著她了。
可是即使她動機不純,她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這樣大動幹戈實在沒有必要。
“阿澤,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段澤快步上前,命令道:“每個房間都給我查仔細,快把那個女人給我拖出來!”
士兵們聽令行事,很快闖入杜鵑臥房,將她粗魯的推倒在地上。
林月卿見狀,想要看看究竟有什麼隱情。
“搜身!”
一聲令下,幾個士兵都快速上前。
杜鵑掙紮著,憤怒道:“段澤!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要他們搜身!”
段澤陰沉著臉,別開腰間的槍,指著杜鵑,怒吼道:“搜身!”
士兵們上前,幾乎是貼著杜鵑的身體上下遊走,將她最為隱秘的地方都一並檢查了仔細。
林月卿實在看不下去,迅速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