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內。

段澤與李博文已經喝的微醉,兩人拿著酒杯,臉上帶著迷茫的笑意。

“你看看你,如今名聲在外,何等風光,老婆孩子都有了。再瞧瞧我,當初出國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是什麼都沒有!”李博文舉起杯,帶著醉意的眼中盡是惆悵。

段澤搖搖頭,那張原本淩厲的麵孔因為帶著醉意而顯得乖順了許多。

“當初我讓你別走!你非要走!現在如何了?傻了吧?”段澤繼續沒好氣道,“你怪不得別人,隻能怪自己!”

“我沒怪任何人!”李博文仰頭,將杯裏的酒水盡數飲盡。

段澤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笑了笑,又給他倒滿酒:“你大可不必神傷,隻要你待在這助我一臂之力,我相信,今後什麼都會有的。”

李博文笑了笑,沒說什麼,隻是悶頭繼續喝著酒。

林月卿再來時,天色已晚。

見兩人已經喝醉趴在桌子上,她轉身朝門外的士兵吩咐道:“來人!將大帥和這位李先生扶屋裏休息去吧!”

於是,門外的士兵便將段澤扶回了主臥,而李博文則扶去了偏房的側臥。

林月卿幫著段澤用熱水捂了捂臉,歎氣道:“你平常都不喝酒,怎麼今天他一來,就喝這麼多?”

段澤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自然聽不到林月卿說了什麼。

而偏房是專門為客人準備休息的地方,此時李博文躺在床上,嘴裏呢喃著夢話,神誌不清。

門外,杜鵑悄悄站在一旁觀察,躡手躡腳的開門走了進去。

鋪天蓋地的酒味令杜鵑狠狠皺了下眉頭,隨即她便看到床上躺著的人。

她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慢悠悠的走到他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李博文喝醉泛紅地臉,自顧自地說道:“段澤,如果我成了你好兄弟的女人,你還能如何處置我?”

她臉上的神情變得嫵媚起來,眼中浮現出一絲狠戾。

李博文睡在床上,感受到身旁傳來的一股香氣以及臉頰上的觸感,他微微蹙眉,隨即睜開了眼。

隻是尚在醉意之中,他根本無法判斷眼前的一切是事實還是夢境。

他伸出手,拉住杜鵑纖細的手臂,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杜鵑笑盈盈道:“先生,我來服侍你休息。”

女人嫩藕般的手臂環繞過來,玉指青蔥將他身上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李博文又努力的睜著眼,伸手將杜鵑推開,沉聲道:“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杜鵑微微蹙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是西帥府中的丫鬟,是夫人特意叫我過來伺候你的,你不喜歡嗎?”

李博士留洋回來,對於國內的這等製度摒棄,便開始同情起杜鵑來。

他帶著醉意,連忙抱歉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快起來!我喝醉了,你還是不要靠近我,回去吧!”

杜鵑立刻上前,緊緊拉住李博文的胳膊,乞求道:“不行,夫人說了,讓我好好伺候您!我不能回去的!”

李博文臉上露出困惑,之前他對林月卿的印象非常好,大方美麗,十分懂禮數,怎會讓丫鬟來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