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抓住了劇情盲點:“什麼叫誕下二子,前皇後不是隻有傅潯一個兒子嗎?”
那人未答隻是繼續說道:“因為皇後母族勢力讓皇上感到威脅,找了罪名下罪處斬,皇後不得已瞞下誕下二子的消息,將另一子送出宮外找了戶好人家也就是程將軍府收作養子,而傅潯留在宮內成了太子。”
說到此,男人雙眼微眯,冷冷一笑:“那老皇帝今兒也打起了那玉佩的主意。”
程澄聽完,呼吸一窒,《天下》書中並沒有說李成蹊和傅潯是親生兄弟,並且傅潯母後的故事線也並不完整,隻是提到今晚傅潯會因為前皇後徹底恨上皇帝並因此開始黑化逐漸堅定推翻憑天國的決心而李成蹊鼎力相助。
原以為這是知己相助相惜,所以其實是親兄弟聯手為母後報仇?
程澄心裏仍然保持著警惕,這個男人來曆不明他的話並不是完全可信,而且跟書中的劇情發展完全不一樣,難不成這不是書中的世界?
這個想法僅是一閃而過。
這件事情他還需要跟朱塔傾商量一下,心裏存疑麵上不顯,問道:“你為什麼知道這些往事?”
男人調皮地眨了眨眼:“這是秘密。”
一個大男人做這個表情真讓人想吐,當然這個想法程澄也隻是在心裏說說。
程澄:“不是說好帶我了解真相的嗎,怎麼又是秘密了?”
“你說得對,我自我矛盾了。”男人笑了一聲,隨之走進這個房間中央放置的一個書架,開始四處摸索,“我現在帶你走進這個秘密的核心。”
程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房間雖然昏暗但足夠寬敞,這裏是冷宮很久沒人來過卻意外的沒有什麼灰塵味,而且屋子裏擺放著書架、屏風還有床榻足以證明這裏曾是一個臥房。
屋子內擺放的東西雖看著破舊卻很幹淨,想來應該是有人固定經常打掃。看來這個人把他拖進這個房間也並不隻是躲李成蹊,都是套路啊。
“這裏曾經是誰都的臥房?”程澄問。
“秘密。”男人邊摸索著書架邊笑:“是不是秘密太多了,可是我也不能告訴你太多,需要你自己去發現。”
程澄默了片刻,走了過去:“這書架上是有什麼機關通往暗道什麼的嗎?我幫你一起找好了。”
男人點點頭。
兩人把書架都摸遍了都沒有找到什麼異樣的地方,男人皺起了眉,急促地道了一聲:“不好!”隨即將人帶離了房間,“我們應該被發現了。”
男人話音未落,外麵一聲急促響亮的女音尖叫聲響起,救命二字也叫的響徹心扉。
這聲音落在程澄耳朵裏還有點熟悉,愣了片刻才將這聲音與人臉重合。
是朱塔傾!
程澄也不顧男人,急忙地衝出了楚離園,不遠處便瞧見朱塔傾躲在樹瑟瑟發抖的身影,而樹下立著一頭凶神惡煞還不斷吼叫的狼。
應該是宮中豢養的寵物,隻是不知道為何放了出來,應該是太過凶惡嚇到了朱塔傾。
程澄:“別擔心,我幫你趕走這匹狼,等我把他帶走後你就從樹上下來。”
這頭狼也不知道是誰養的,也沒有侍從看顧,像是在肆意他亂跑似的,而且這裏位於冷宮平常難見人影,一時半會兒搬不到救兵,也不知道朱塔傾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方來,程澄皺眉,不能殺隻能趕,隻是這狼惡狠狠在夜色下泛著紅光的眼珠著實嚇人。
狼似乎也發現了另一個人的存在,來著比樹上的女人更厲害,這激發了狼本性中的慕強血性,隻想把這個厲害的人撕碎。
程澄見朱塔傾躲在樹上半晌沒有回答他的話,有些困惑,他抬頭在夜色的籠罩下也隻能看見並不清晰的身影。
自然,程澄沒有看見樹上其實不止一個身影,還有站在朱塔傾身後的人,沒有看見在樹上驚恐害怕的神情,以及橫在她脖子上的一把銳利甚至泛著寒光的匕首。
朱塔傾片刻後才發出一聲單音:“嗯。”
夜色寂靜,程澄自然是聽見了,他早早拔出袖臂上的匕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狼的方向扔了過去,扔完就撒開腿跑,還不忘囑咐道:“等下你去找傅潯,救我!”
狼也露出鋒利嗜血的齒牙朝程澄的方向撲了過來。
原地隻留下樹上的朱塔傾和她身後蒙著麵的人。
朱塔傾顫抖的聲音在空無一人的園中格外清亮:“你想幹嘛?”
蒙麵人僅是在剛才程澄說話的片刻頓了頓,緊接著輕笑了一聲,撤開匕首:“放心,我不殺你。”
他怎麼能辜負阿澄的信任呢?
說完,蒙麵人便轉瞬沒了蹤影,朱塔傾其實想看清那人的臉但最後還是沒那個膽量,萬一看清人之後就要殺人滅口怎麼辦?她還不想死那麼快。
片刻後,朱塔傾覺得自己應該足夠安全,準備下樹的時候,悲催的發現,腿被嚇軟了。
——
程澄雖然握著匕首時刻但也隻能用於情況危急,他心裏知道這頭狼是不能殺的,好在他和狼一個跑一個追的場麵沒持續多久傅潯便帶著人將狼關進了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