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過來,顧遠就已經壓到了我的身上。
這麼近的距離,我能看到顧遠眼中充滿著怒意。
“顧遠,你發什麼瘋?”我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疲憊。
“你為什麼一定要趕盡殺絕!”顧遠這話不是疑問。
“我趕盡殺絕?顧遠,你發什麼神經?”我奇怪的問他。
“安琳!你報警,說她篡改上市公司的年度報告,虧空公款,走私違禁藥物!現在她已經被警方帶走了!”顧遠的怒吼震的我耳膜生痛。
“被警方帶走了?”我更加奇怪,我還沒有行動,這是誰替我報的警?
“你還裝做什麼都沒發生?”顧遠大概是看到我迷惑的神情,就更憤怒了。
“不是我!不過,這些罪名倒都是安琳親手犯下的。”我冷笑一聲。
“你!”
“我不知道是誰舉報了她,但如果讓我知道這個人,我會好好謝謝他,因為他早了一步,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我坦然的說。
“安盈,你到底在想什麼?陷害你自己的至親就那麼痛快嗎?”顧遠驚訝的望著我。
“顧遠,我丟給你的資料,你大概一點都沒有看吧?我建議你好好看看,再來說是不是我陷害。”我氣極了。
“我不用看,安氏的經營情況我也非常了解,你隨便找來一個審計師,就說安氏有問題,這不是你陷害安琳,又是什麼?”顧遠咬牙說道。
“嗬!”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一邊笑,心痛的卻如同針紮一般。
“你笑什麼?”顧遠見我沒有絲毫懺悔,反而笑了起來,他煩躁的一手卡住了我的脖子。
很快,窒息的痛苦,讓我無法再笑出聲,我用力去拍打顧遠,但力量卻輕的如同進撓癢。就在我以為自己可能會被顧遠活活掐死的時候,顧遠卻似乎是清醒了,他瞬間鬆開了手,我大口喘息,第一次覺得空氣竟是這麼的甜美。
我掙紮著起來,看著顧遠,這個男人,這些年來,除了讓我一次次傷心懷疑之外,什麼都沒有給我,終於讓我徹底的絕望。
“我我已經派律師給安琳保釋。家裏的事情,自己解決,不要做的那麼絕。”顧遠扭頭,挪開眼光。
“哼!解決?我沒有一絲一毫是汙陷安琳。你的律師盡可以去解決,但我會把所有的證據提交上去。警方會查清,我到底有沒有做假。”
“安盈,你到底想要什麼?”顧遠忍無可忍。
“我要安氏回到正軌,我要我母親畢生的心血不被那對賤人母女毀掉。我要我的丈夫心裏不住著另外一個人。顧遠我過分嗎?這樣的要求,我過分嗎?”我嘶吼著。
“你,果然又是懷疑我跟安琳”顧遠目光凜冽的盯著我。
“你跟安琳沒什麼是嗎?但是你們又做了些什麼?我掌握了證據,你卻是陷害。我躺在病床上動都不能動,你說我下毒。顧遠你心裏難道就不想過,我最好是死在那個病院裏,再也別出來嗎?”
顧遠聽著我的嘶吼,突然過來重重的吻住了我,沒有溫柔,卻是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