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宇一行人還在三層的“安全屋”休息。

教室裏有些悶熱,韓薇走到窗戶邊,撩開厚重的窗簾,小心翼翼地將窗戶拉開了一絲縫隙,讓風吹進來。

可是外麵全是迷霧,又怎麼可能會有風呢?

眾人都覺得熱了,聚在一起汗味濃重,韓薇便又把窗戶拉大了一些。

姚澤宇看見她此舉,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抱臂坐在講台上,以一種俯視人的角度觀察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種情況下,楊柏蓮還不忘向韓薇的男朋友龐錢投去挑逗的目光。

龐錢瞄了一眼站在窗邊吹風的韓薇,確定她不會轉回頭後,又繼續和楊柏蓮眉來眼去。

高警官高元良也發現了這兩個人的異常。

他瞪了一眼龐錢,在內心裏十分厭惡這種三心二意的花心男人。

他繞到龐錢的身後,用了些力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提醒他收斂色心。

“龐錢,色字頭上一把刀。”

被他打得有點生疼,龐錢不悅地皺了皺眉,陰陽怪氣地反駁:“我和高警官這樣高尚的公職人員可不一樣,我隻是一介平民。”

他一介平民有點三心二意的世俗情感又怎麼了?用得著高元良來教訓他?

這時姚澤宇走了下來,幫高元良解圍:“高警官,我們再來討論討論案子的事吧?”

講台上,姚澤宇抽著煙,和高元良站在一起。

他問起了高元良家中是不是還有一對妻兒。

“為什麼問這個?”高元良警惕地看向他,這時候提起家人,姚澤宇打的什麼心思?

姚澤宇挑眉,似乎覺得他有些警惕過頭了。

他懶洋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有的時候很羨慕高警官。”

“哦?”高警官逐漸放下戒備,心想著難道姚澤宇的妻兒遭遇了不測?

但是姚澤宇看上去那麼年輕,應該隻有女朋友吧?

姚澤宇用兩指夾著煙,低垂眼眸,目光緊盯著自己的鞋尖,神色有些落寞和孤獨。

他緩緩地吐出一句話:“羨慕你還有機會和家人團聚,真是幸福。”

話音的重點落在了“家人”。

“那令尊和令堂……”高元良小心翼翼地試探,但其實心中早已有了一個答案。

姚澤宇的父母可能早已過世。

“全死了,被那些鬼東西弄死的。”姚澤宇咬牙切齒,雙眸中噙著凶惡的光,仿佛是個從修羅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煙灰抖落在地,姚澤宇狠狠地抽了一口,想以此撫平內心失去親人的傷痛。

高元良臉色凝重,壓著嗓子說道:“節哀。”

姚澤宇:“我找了十三年,整整十三年,進了一個又一個副本,還是沒有找到殺害我父母的凶手。”

高元良:“你見過凶手的真容?”

姚澤宇搖了搖頭:“當年他沒有露臉。我隻能憑借直覺來尋找,我感覺他很強,至少和普通副本裏的鬼不一樣。”

高元良也歎了一口氣,感慨:“在以前,我從來不會信這些神不神鬼不鬼的東西。到了現在我不得不相了。原來怪物,這世間真的存在。”

姚澤宇卻反駁道:“不,是人讓‘它’產生了。”

他所說的“它”,指的是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