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雨水砸在臉上,很疼。
我被這股冰涼的觸感刺激,微弱的掀開眼皮,看了看四周,蕭瑟又陌生。
腦子有些暈,可是在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我還記得。
我和席北冥遇到擊殺了?席北冥在哪裏?
我勉強從濕漉漉的地上爬起來,啞著嗓子,叫著席北冥的名字。
“席北冥,你在哪裏?”
天色很暗,我看不清楚席北冥在什麼地方。
因為下過雨的關係,四周都濕噠噠的,我跌跌撞撞像無頭蒼蠅到處找席北冥,終於在距離我幾百米的地方,看到了躺在那裏,近乎奄奄一息的席北冥。
我連滾帶爬的朝著席北冥撲過去,抱住席北冥的身體叫道:“席北冥,你怎麼樣了?”
席北冥被我用力搖晃,勉強睜開雙眼,看到我之後,他勉強道:“死……不了。”
“能撐住嗎?”我紅著眼睛,看著席北冥慘白的俊臉問道。
席北冥借著我身體的力度,慢慢起身,我看到他的左腿被紮進一根很粗的金屬物,鮮血正汩汩從他腿上流出來。
我心口一窒,蹲下身體,看著席北冥道:“這個要取出來,要不然,會很麻煩。”
席北冥擰著眉頭,彎腰將插進腿上的東西直接拔出來。
我看著席北冥皺起的俊臉,有些難受。
“疼嗎?”
席北冥沒有理會我,淡漠道:“先離開這裏……在說。”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顫抖,我想,肯定是因為傷口很疼的關係。
可是,席北冥在我的麵前,卻一直強裝鎮定。
我勉強起身,扶著席北冥說道:“好,我們先離開這裏。”
我也不清楚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應該是在懸崖底下,不知道這裏有沒有路。
席北冥在危險的時候,抱著我,雖然幫我擋去很多危險,但是我還是受傷了。
我原本有血液病,凝血功能很差,傷口到現在都沒有結痂,一直在流血。
我沒有和席北冥說,扶著席北冥,兩人一瘸一拐的找出口。
但是天黑,路看的不是很清楚,加上下著細雨的關係,我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我們終於找到一條小路的時候,我已經撐不住去,整個人都跪在了地上。
“起來。”席北冥咳嗽一聲,低頭看著跪在地上我的,眼神冷漠道。
我微微仰頭,將湧起的血腥吞進肚子,對著席北冥無力道:“你……走吧……席北冥。”
帶上我,是一個累贅。
席北冥傷的比我嚴重,他應該馬上去看醫生。
“慕意笙,別在這裏和我說廢話,我也不想救你,但是你現在還是我妻子。”
席北冥神色不耐的彎腰將我整個人扯起來,他碰到我的傷口了,我疼的冷汗直冒。
“為什麼一直在流血?”
席北冥的傷口都沒有在流了,可是我的傷沒有席北冥重,傷口沒有席北冥深,卻在走了近一個小時血還在不停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