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狀,就要上前阻止媽媽的舉動之際,楊雪的動作比我更快,她一把抓住媽媽手中的刀子,雙眸帶著些許冷然之色道:“阿姨,你可要想清楚,傷人罪很重的。”
“慕意笙,從此你不是我們慕家人,我和你勢不兩立。”
媽媽將刀子扔到地上,指著我的鼻子,對我厲聲道。
她撂下這些話,便跑了。
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拳頭不由用力握緊。
楊雪見我這樣,伸出手,拍著我的肩膀道:“別將你媽的話放在心上。”
“慕楓死了?”
我哆嗦了一下唇,抓住楊雪的手臂,啞著嗓子道。
“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我找人打聽一下。”
“好。”
楊雪離開後,我一個人坐在住處發呆,腦子裏不停地盤旋著媽媽那張扭曲猙獰的臉。
我感覺心口處一陣難受,疼的不行。
慕楓雖然對我無情無義,我卻始終還是將他當哥哥。
現在他就這個樣子死了,我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半個小時後,楊雪給我打電話,她將慕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陳訴給我聽。
慕楓被宮淮雪起訴後,在醫院養傷兩三天,就被轉移到拘留室病房。
但是他不甘心,昨天淩晨,和獄中其他犯人發生衝突,結果被人打死,屍體現在已經被媽媽認領回來了。
“笙兒,雖然這麼說有些過分,但是他三番兩次想要你的命,死不足惜,你不需要覺得難受。”
楊雪猶豫半晌,對我說道。
我靠在身後的沙發上,苦笑道:“原本以為,我會是第一個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卻不想,竟然是慕楓。”
“笙兒。”
聽了我的話,楊雪不由揚聲。
“抱歉楊雪,我說錯話了,隻是……他在怎麼不堪,終究是我哥哥。”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不過人都死了,我也不想在說他什麼壞話,你們畢竟有血緣關係。”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我放下電話,拎著包出門。
臨近過年的京城,很冷。
馬路兩邊的樹梢已經掛上了紅色的燈籠,看起來喜氣洋洋。
我將手放進口袋,任由那些冷風從我臉上吹過。
冰冷的氣息,讓我忍不住抖了抖身體。
我走到路邊的長椅,也不管有沒有雪,直接坐在上麵。
“叮鈴。”
口袋中的手機在此時響了。
我沒看來電顯示,直接劃開接聽鍵。
“笙兒,設計圖出事了。”
宮淮雪沉凝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
我心口一窒道:“怎麼回事?”
“席氏集團的人說,你的設計圖抄襲了他們設計師的,現在正在我們公司鬧,要求你給他們一個說法。”
我的設計圖抄襲了席氏集團設計師的?怎麼可能?
那個設計圖是我自己構想出來的,不可能抄襲席氏集團設計師的。
“我現在馬上過去你公司。”
我顧不上想慕楓的事情,放下電話後,打了一輛車,便匆匆去宮淮雪的公司。
我到宮淮雪的公司後,秘書便領著我去會議室。
進去的時候,席北冥和宮淮雪兩人麵對麵坐著,見我進來,席北冥俊美冷漠的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慕意笙,你倒是好膽量,竟然抄襲我們設計師的作品給威爾士。”
席北冥惡劣的攻擊,讓我的眉頭不由狠狠皺了皺。
我看著席北冥,淡淡說道:“我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還不承認?”席北冥見我不肯承認抄襲,他讓人將一份設計圖扔到我麵前。
我看了一眼被扔到麵前的設計圖,不明所以的望著席北冥。
“慕意笙,你說這是你設計的圖紙。”
“是我設計的。”
麵前這個設計圖,的卻是我交給威爾士的沒錯。
“你撒謊。”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我抬頭看向說話的人,卻見一個長相略顯平凡的女人,指著我的鼻子罵道:“這個設計圖是我設計的,你竟然說是你的?你真是不要臉。”
“你說這個設計圖是你設計的,你有什麼證據?”
我不認識這個女人是誰,但是她平白誣陷我設計圖是她的,我自然不會妥協。
“證據,我的底稿就是我的證據,我真是沒想到,宮總你的妻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她憤然說完,便將自己的電腦拿出來,放在桌上。
她點開自己的文件,上麵有她設計圖的底稿,上麵還有日期。
“慕意笙,你還有什麼好解釋?”
女人看向在場所有人,雙手抱胸,揚起臉,對我冷笑道。
我看著上麵的日期,還有底稿的設計,和我提交給威爾士總裁的的確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