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這麼一個男人,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悲哀,和最大的錯。
“笙兒。”
宮淮雪和楊雪趕了過來,兩人喊著我的名字,將我護在身後,仿佛擔心席北冥會傷害我。
“淮雪,我們回家,好不好?”
我握住宮淮雪的手,身體疲倦不堪道。
宮淮雪摸著我的臉,目光溫和道:“好,我們回家。”
宮淮雪將身上的外套蓋在我身上,朝著對麵的席北冥冷冷道:“席北冥,不管你要怎麼對付我,我都不會退縮。”
“但是你若是想對慕意笙動手,我不會放過你。”
席北冥目光陰暗的盯著宮淮雪,身上那股寒氣,直直朝著我逼近,比此刻的天氣還要冰冷。
宮淮雪帶著我離開的時候,我看到肖茵朝著我挑釁一笑。
我看著肖茵臉上那抹挑釁的微笑,恨不得撲過去,將肖茵整個人撕碎。
我漸漸冷靜下來,告訴自己,要冷靜。
對付肖茵,必須要冷靜。
……
“來,將藥吃了,楊雪說,你今天受涼了也受驚了,有點感冒。”
回到住處,宮淮雪給我放水讓我洗澡,然後給我吹頭發,又給我準備吃的,等我吃完便將每天要吃的藥給我。
我看著忙裏忙外的宮淮雪,垂下眼眸道:“對不起,淮雪,我又莽撞了。”
“傻丫頭,和我說什麼對不起,我明白你的心情。”
宮淮雪終究是懂我的。
他輕柔的摸著我的頭發,對我目光柔和道:“但是你要答應我,以後別這樣了,若是剛才席北冥要傷害你,怎麼辦?”
“我答應你。”
我揉了揉鼻子,看著宮淮雪點頭。
“好好睡一覺,什麼都別想。”
宮淮雪等我吃完藥後,摟著我躺在床上道。
宮淮雪的身體很溫暖。
我將耳朵貼在宮淮雪的胸膛的位置,聽著宮淮雪強而有力的心跳,啞著嗓子道:“淮雪,我不能就這個樣子放過肖茵。”
現在是一條人命,我說什麼都不能坐以待斃。
而王美是死在我的麵前的,我隻要閉上眼睛,都能夠看到當時那個畫麵,那麼的恐怖。
我甚至沒有辦法控製自己顫抖的心髒。
宮淮雪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他輕輕拍著我的手背,柔柔道:“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我們現在缺少證據。”
“不過,但凡做過的事情,一定會留下痕跡,耐心一點。”
宮淮雪說的沒錯,隻要做了,就一定會有痕跡,肖茵想要逃脫,簡直妄想。
“笙兒,別怕,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宮淮雪繾綣的聲音,輕柔的在我耳旁響起,聽著他的聲音,我很快便睡著了。
第二天,大雪。
距離過年,還有十五天。
接近過年,天氣變得越發冷,刺骨的寒風,一陣陣吹過來,冷進了骨頭裏。
我不由起床,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白茫茫一片,整個心都仿佛空洞一般。
我揉了揉鼻梁,扭頭去浴室洗漱。
洗漱完後,我走出房間,楊雪在廚房給我弄早餐,看到我後,朝著我招呼道:“先坐著,馬上就好了。”
“淮雪去公司了?”
我坐在餐廳,看著楊雪問道。
“是啊,很早就出門了,好像是公司那邊出了什麼狀況。”
“肯定是很棘手的事情吧。“
這麼早便去公司,如果不是很棘手的事情,宮淮雪不會這麼早過去。
“公司的事情,交給宮淮雪就好,你今天哪裏都不要去,就在家裏呆著。”
“王美的家人,通知了吧?”
我喝了一口湯,看向楊雪問道。
“昨天就通知了,聽醫院的人說,她父母早亡,就剩下一個妹妹,她妹妹哭的很傷心,今天應該是將屍體拉到火葬場去。”
“我應該去上香。”
“那麼冷的天,還是不要了吧。”
楊雪看了看窗外嘩嘩的大雪,不讚同的對我搖頭。
“畢竟是因為我的緣故。”
“王美會死,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楊雪聽了我的話,不樂意皺眉道。
“就當相識一場,我也應該過去給她上香。”
我立刻改口,拿著勺子,攪拌了一下麵前的湯,再次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你今天不用去醫院嗎?”
“請假就好了,最近幾天看的病人太多了,我身體都快吃不消了。”
楊雪揉了揉肩膀,對我抱怨道。
吃完早餐,我和楊雪一起去火葬場,王美的妹妹叫王霞,她直接在火葬場這邊給她姐姐舉行葬禮。
王美認識的人不算很多,基本上今天都已經到齊了。
我看著王霞哭的這麼傷心,想來王美和自己妹妹的感情應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