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意笙,在和宮淮雪相處的這些日子,你愛上宮淮雪了嗎?”
許猶突然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表情肅然的看著我。
我放在膝蓋上的手,狠狠顫了顫,我看著許猶,沒說話。
許猶見我沒說話,眼底帶著深深的複雜和落寞。
“你果然還是沒有愛上淮雪。”
許猶朝著我搖頭道。
“我喜歡宮淮雪,但是要說愛,可能還差了一點火候。”
“我原本已經決定和宮淮雪在一起,甚至想要給宮淮雪生孩子。”
“可是……老天爺終究不給我這個機會,將宮淮雪從我身邊帶走。”
“慕意笙,既然如此,那麼你欠宮淮雪的,就必須要還,明白嗎?”
許猶握住我的手,很用力的掐著我的手腕,盯著我的眼睛道。
我張了張嘴,看著許猶,輕聲道:“我知道。”
宮淮雪的仇,我不會忘記,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忘記。
許猶鬆開我的手,起身道:“我去酒吧喝酒,今晚可能不回來。”
“別玩太晚了。”
“知道了,你這還沒有老,就這麼囉嗦了。”
許猶不甚在意的朝著我揮手。
我看許猶這幅樣子,哭笑不得。
剛才原本被許猶勾起傷心事,誰知道,許猶的下一句話,就將氣氛完全打破,許猶這個人,還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說。
許猶離開後沒有半個小時,外麵就突然下大雨了。
二月份的天氣,還是非常濕冷。
雖然已經不下雪了,但是一下雨,卻感覺冷的直打哆嗦。
我將窗子什麼拉上後,揉了揉鼻子,坐在書桌的電腦邊上,剛想打字的時候,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我拿起手機接電話,以為是許猶或者楊雪有事情找我,卻聽到肖茵憤怒不已的咆哮。
“慕意笙,北冥是不是在你那裏?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究竟想做什麼?”
“肖茵,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
我揉了揉鼻梁,冷著臉,對肖茵冷漠道。
“你讓我嘴巴放幹淨一點?你先將席北冥還給我?”
“神經病,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聽著肖茵在電話那頭的叫囂,黑著臉,直接將電話掛斷。
肖茵一點都不像是懷孕的女人?哪個懷孕的女人像肖茵這樣大吼大叫?就不怕流產嗎?真是腦子有問題。
我打開電腦,就要開始打字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我真的無語死了。
我捏著鼻梁,沒看來電顯示接電話,對著電話那頭不耐道:“肖茵,你有完沒完?”
“是我。”
爺爺沙啞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我愣了兩秒才算回神,對爺爺問道:“爺爺,怎麼是你?”
“笙兒,北冥現在在你那邊嗎?”
爺爺的話,我不是很明白。
肖茵剛才給我打電話也是找席北冥的。
席北冥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養傷嗎?
“爺爺,席北冥怎麼會在我這裏?他出什麼事情了?”
“剛才醫院那邊給我打電話,說北冥不在醫院,他的傷發炎了,需要打針,但是醫院的人找不到他。”
“別墅裏麵也沒有他的影子,所以我想著他會不要過來找你了。”
“他從醫院離開了?怎麼回事?”
聽爺爺這麼說,我心不由揪住,皺了皺眉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給你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來找你。”
“笙兒,有很多事情,爺爺現在也不方便和你解釋。”
“但是北冥並不是你表麵上看到的那樣,這些年,我始終虧欠了他。”
“爺爺。”
我總覺得爺爺有事情瞞著我,想和我說,卻又不能和我說。
“以後你會明白的,我隻希望,到時候,你能夠……明白北冥對你的心。”
“我作為局外人,看的很明白,也很通透。”
“他心裏有你的,至於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
“終究是我這個爺爺不好,不管未來你和北冥走到哪一步,我都希望……你可以看在我的麵子上,原諒北冥。”
爺爺啞著嗓子說完,便將電話掛斷了。
窗外的雨一點點砸在玻璃上,聲音非常清脆。
我放下電話,看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想到爺爺剛才說的話,揉了揉鼻梁,深深歎了一口氣。
爺爺,你究竟瞞我什麼事情?
“慕意笙,出來。”
我心裏也擔心席北冥從醫院出來不知道跑去哪裏。
正打算給許默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找到席北冥的時候,門口的那邊傳來肖茵憤怒的聲音。
我放下電話,走出房門,來到玄關開門。
肖茵頭發濕噠噠,身上的衣服也濕了不少,看著我後,表情憤怒道:“席北冥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