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在他唇角的位置親了親,便打算離開。
在走的時候,席北冥卻突然握住我的手腕,他很用力的抓著我的手,沒有鬆開。
被席北冥這麼用力的抓著手,我不由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席北冥目光深沉晦暗的凝視著我,緩緩道:“慕意笙,我們之前發生的事情,就當做沒發生過。”
“如你所願。”
我的心狠狠顫了顫,彎唇對席北冥淡淡說道。
席北冥鬆開我的手,臉上恢複我熟悉的冰冷。
我甩開席北冥,頭也不回離開席北冥的病房。
他是覺得愧對肖茵,所以又恢複對我的冷漠。
不過,沒關係呢,最起碼,我可以確定一點,席北冥的心……或許有我的存在,而且……很深。
……
席北冥出院那天,我沒有過來接他,就像是他說的那樣,我們之前發生的那些所謂的意亂情迷,就當做是一場夢。
他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我成全席北冥。
我那天離開席北冥的公司後,就沒有在席北冥麵前出現過。
席北冥也沒有主動給我打過電話,我們就假裝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我還是那個被席北冥厭棄的前妻。
宮淮雪公司的事情很多,加上我設計的婚紗,將宮淮雪公司的名氣也提升了,很多公司想要和宮氏集團合作。
這兩天我也忙得暈頭轉向,原本就不怎麼好的身體,更是被我糟蹋的不行。
楊雪見我這麼折騰自己的身體,滿臉不悅道:“笙兒,我知道你很拚命,但是拜托你考慮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可不可以?你的身體不能這樣亂來。”
“我有分寸。”
我咳了一聲,將染血的紙巾扔到垃圾桶。
楊雪睨了我一眼,緩慢道:“雖然我現在研發的新藥對你的病情很有幫助,但是你是病人,需要多休息。”
“公司的事情,你暫時交給許猶吧,我看許猶處理公司的事情很有經驗的樣子。”
“許猶的確是一個人才。”
許猶之前和我說,對公司管理一點都不熟悉。
可是,許猶處理公司上的事情,卻一點都不含糊。
楊雪摸著下巴,說道:“我怎麼感覺許猶這個人,並不像是表麵看的那樣。”
“你也這麼覺得?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不管如何,我相信他不會害我們。”
“嗯。”
楊雪將藥片遞給我,讓我吃掉。
我吃完藥後,看了一下行程表,頭疼道:“我明天要去國外參加設計比賽,這個比賽對宮氏集團很重要。”
“你這麼折騰,就算再好的藥,也治不好你。”
“宮氏集團是淮雪的心血,不管如何,我都要幫他好好守護。”
我咳了兩聲,看著楊雪,啞著嗓子道。
楊雪拍著我的後背,抱怨道:“我知道,行了,不要在說話了,你看看你的臉這麼白……吃完藥去睡一覺,明天才有精神出國。”
“楊雪,你說我還有多少時間?”
我靠在楊雪身上,目光虛無的望著窗外。
楊雪的身體狠狠顫了顫,她緊緊握住我的手,目光深沉道:“有我在,你的時間還有很長很長。”
我笑了笑,斂眸道:“我信你。”
“既然你信我,就要聽我的話,在不聽話糟蹋自己的身體,我真的要生氣,以後都不管你了。”
楊雪半開玩笑的對我哼笑道。
楊雪雖然是這麼說,但是我很清楚,若是我真的有什麼事情,最緊張我的還是楊雪。
楊雪和我雖然不是親姐妹,但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很深厚。
第二天很早我便帶著秘書出國,公司的事情,就像是楊雪說的那樣,我將它交給了許猶,我相信許猶一定可以處理好公司的事情。
坐了五六個小時的飛機,我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原本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還連續坐了這麼長時間的飛機,我整個人都病懨懨的。
下飛機的時候,我臉色很難看,跟隨我的秘書見我這幅樣子,問我要不要先去醫院,就怕我會突然倒下去。
“去酒店休息一晚就好。”
我坐在出租車上,對秘書勉強道。
“慕總,你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我看你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秘書關上車門,神色憂慮望著我。
“隻是有點累,睡一覺就會沒事。”
我搖頭,勉強解釋道。
聽我這麼說,秘書隻好點頭。
酒店是提前預定的,到了酒店,出示身份證之後,我拿著房卡上了電梯,回到酒店的床上直接睡覺。
這一覺睡的很沉,大概是坐飛機實在是太累的關係,我一直睡到下午六點鍾,起來的時候,英國這邊的天都開始發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