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夫的悉心調理下,梓桑一天比一天康健起來,身上的傷口也漸漸恢複得差不多了。
與此同時,陸懷玉每天都會從外麵帶消息給她,好在陸懷瑾和沈月眠雖然扣住了刀疤女,但並沒有為難她,反而好吃好喝的招待她,她除了沒有人身自由,其它什麼都好,梓桑呢終於放了心,更加能夠安心養傷了。
一轉眼,幾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陸懷瑾和沈月眠的隊伍早就到達了京都,梓桑的傷口也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氣色也一天天變得好起來。
這天一大早,梓桑坐在桌前,請大夫為她診脈。
老大夫一邊撚著花白的胡須,一邊認真思考著,最後臉上綻開了一抹笑容。
“真是想不到,沈姑娘居然恢複的這麼快,老夫一生行醫,遇到的病人無數,你這個情況還真是罕見呢。”
梓桑收回了手,笑嗬嗬的說道:“都是大夫治的好,我身體一向虛弱,在雲深穀的這段時間,也得以調理,多虧了大夫。”
小姑娘搬著一個沉重的木盒子過來,氣喘籲籲的放在了桌上。
梓桑和陸懷玉互相一對視,紛紛露出困惑臉。
“這是什麼?”
老大夫說道:“沈姑娘,雖然你身體恢複了,但是我看你們這個情況,應該不是生活在安定環境裏的人,老夫這裏有一些應急的藥物,你們帶上,以後……以備不時之需。”
梓桑頓時明白過來,老大夫居然為他們打算了這麼多,她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本來就在這裏叨擾了您這麼久,臨走了還要拿您的藥,我實在是不好意思。”
小姑娘嘻嘻笑道:“你就拿著吧,我師父對每個病人都是這樣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陸懷玉和諧大夫早就認識,兩人關係不錯,現在也就不客氣了,直接把木盒子拿了過來,抱在懷裏說道:“如此,那就多謝師父了。”
大夫笑嗬嗬的一捋胡須,說道:“二位以後多保重。”
梓桑和陸懷玉收拾好了東西,離開了呆了幾個月的雲深穀,踏上了回京都的路程。
從雲深穀到京都有很長的一段路程,兩個人的腳程也快,不過一天的功夫,已經走出了幾十裏。
到了傍晚,兩人在一個小鎮上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一路走過來,梓桑總覺得有些疑惑,在她的印象中,雲深穀附近平時都是比較偏僻的,根本就沒什麼人,現在看上去卻有些不一樣了,不僅人漸漸多了起來,各處還都在張燈結彩,仿佛要過節一樣。
尤其是這個小鎮子,又是張燈結彩,又是鞭炮齊鳴的,看上去喜慶的很。
梓桑和陸懷玉在客棧的大堂裏叫了些飯菜,一邊吃一邊閑聊著。
“這是要過節了嗎?怎麼這麼熱鬧?可是現在,距離過節還有很長時間吧?”
聽到這個問題,陸懷玉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借著吃飯的動作低下頭,同時嘴裏發出含糊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