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可可見劉清一臉為難,忙小意貼心地勸起來:“阿姨,快別這麼說。我知道你對我好,所以,我真的沒有關係。這事兒,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咱顧家的情況,我也知道,要是能通過這次機會,能讓容家幫上點兒忙就好了。”
“可可啊,還是你識大體!叔叔沒有看錯你啊!”顧懷民在一邊兒馬後炮地來了一句。
楊可可笑著低下了頭:“叔叔,我哪裏識大體。您過獎了!”
“好了好了,這事兒,暫時就這麼安排。可可啊,你去躺躺吧,孩子都六七個月大了,一定要注意休息啊。王媽,王媽,你過來扶可可回房去休息!”劉清朝著大廳來來回回忙的王媽喊。
不一會兒,王媽就過來了,楊可可乖巧地跟劉清顧懷民說下去休息了,這才回了自己的屋兒。
待楊可可一走,顧懷民就滿意地衝著楊可可離開的方向點頭:“可可這孩子,我看不錯兒。要是沒有唐晚安這一出兒,君晟一直跟可可在一起。那就好了。”
劉清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挑眉看向顧懷民:“這話兒,你別說得太早。楊可可這孩子,心眼兒,比唐晚安多著。至於,她對咱兒子有幾分真心,以後就知道了。不過,孩子沒生下來之後,都好好供著。”
“那倒也是。君晟現在這個情況,隻怕楊可可守不住。”顧懷民一聯想,楊可可肚子裏的孩子,是君晟唯一的子嗣,心裏對唐晚安的不滿又多了一層。
“讓人把她看緊一點兒,,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顧母劉清微勾著嘴道。
她可從來不認為楊可可是個善茬。
這個女人的心大著,隻怕將來顧家,是關不住她。
——
那邊,楊可可回了二樓自己的臥室。
待王媽一走,她將房門反鎖,滑開手機,撥了那個人的電話。
“你不是說,容家不會送請貼到顧家來?今天怎麼顧家就收到容家的喜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楊可可語氣惡劣地置問。
手機那邊的人,並沒有著急搭話。
而是沉默了許久,急得楊可可渾身發毛,沉不住。
正在楊可可欲說第二句時,那邊的女音才漫不經心地道:“送不送請貼,你們都要去參加唐晚輕的婚禮。有區別嗎?至少,有張喜貼,你們體麵一點兒,大大方方進去。”
楊可可壓下心底往上躥的怒火:“可現在喜貼上寫著顧君晟和唐晚安的名字!沒有我的名字!”
“你也想去?”手機那邊的女音,帶著嘲弄的意外了一下。
“我不能去嗎?”楊可可氣極反問。
那邊的女音,嗯了一聲兒,意味深長道:“當然能去,不過,你現在挺著個大肚子。萬一,出了點兒什麼事兒,那就不好了。你別忘記了,有些事情,你不出麵兒,會辦得更好。”
“你什麼意思?”楊可可皺眉追問。
“什麼意思?楊小姐這麼聰明的人,難道忘記了借力打力,借刀殺人?我記得,楊小姐,以前對這一套,很是熟悉啊。隻要唐晚安在婚禮上鬧一鬧,不就有好戲看了?至於,讓她怎麼鬧,就看楊小姐的心情了。”那女音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楊可可暗笑了一聲兒,沒想到,這背後的女人,對唐晚輕還真是仇恨啊!
也好,既然背後有人對付她,那她就收拾起心情,在一邊兒好好看戲就是了。
動動嘴皮子的功夫,也好過把自己推到容家跟前給人當槍靶子!
昔日,容恣用那些奇怪的小刀,切斷她整隻右手的感覺還在。
涼颼颼的,陰寒至極。
“我知道了。”
“楊小姐,果然是聰明人。那就麻煩楊小姐了,合作愉快。”手機那邊的女聲,慢笑了一聲兒之後,掛斷了電話。
楊可可緊了緊手中捏住的手機,既然她不能去參加婚禮,那就讓唐晚輕的好妹妹唐晚安,好好送她一份兒結婚大禮兒。
——
唐晚安被顧君晟關在二樓的主臥,有一陣兒了。
那裏的門窗,皆換上了拇指大小的粗鐵棍製成的鐵門,以防唐晚安離開。
其實,以唐晚安現在的身體,估計很難從顧家這個牢籠裏麵跑出來。
可顧君晟卻仍然讓人換上了鐵門、鐵窗。無外乎,就是想把唐晚安逃出的可能,全然扼殺。
顧君晟現在已經不是個正常的男人,手段毒辣得,連她自己都感覺到渾身發冷。
若不是她懷著孩子,又被劉清那個老女人,看得死死的,說不定,她也跟唐晚安一樣兒,會被顧君晟那樣折磨。
每次,顧君晟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頭猛獸一樣,似乎血盆大嘴一張,就能把自己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