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朝容羽點了下頭,這才跟著唐寶安走開。
急診室外邊,就剩下沉默的容羽和一臉陰鬱的容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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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先生,你們已經給我們的救治,造成了不便,麻煩你們出去好嗎?”一位女醫生,不滿地想將容恣和魏書請出去。
魏書正留意急救的情況與數據,可這個女醫生對他們的意見似乎很大。
“我是她的家庭醫生,她的身體狀況,我比你們清楚。”魏書麵色不好地對著那女醫生道。
那女醫生應該是沒想到魏書是病患的家庭醫生,當即怔了一下。
等還要說什麼的時候,魏書已經熟練地掐起唐晚輕的右手三部。
他仔細忖度著唐晚輕的脈象,從脈象上看,這一時半會兒是生不出來。
胎脈看似不穩,實則頗有勁數。
看來,隻要處理好,完全可以等到山子到了,去基地生產。
“嫂子的宮口一時半會兒還沒開,剛剛隻是受外力,動了胎,所以孩子才會現在這時候鬧著出來。可現在離宮口全開,還有一段時間。容哥,我已經聯係了山子,他們很快就能到。”忽略掉其餘眾人,魏書嚴肅地對容恣道。
“輕輕很疼。”容恣蹙緊眉發,沉聲道。
“這是產前鎮痛。我剛留意了,嫂子的羊水還沒有破,所以,不用太擔心。”魏書道。
那女醫生見魏書把自己的話全說了,心裏很不高興。
“你們要把病人帶走?病人現在的情況,隨時都可能生!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可是誰也負擔不起的!”
“你處理一下,讓她們都走。”容恣冷掃了急診室一圈兒,對著魏書道。
魏書點頭,好在他早來之前,聯係了海城的首富老何。所以,當這裏的醫生接到醫院的撤離指令時,也很意外。
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居然能讓醫院讓出一間急診出來,啟用備用急診作為應急。
“輕輕,是不是很痛?”容恣問。
他不停地撫著她的額,希望能緩解她抱著肚子,恨不能縮成一塊蝦仁的疼痛。
他從沒見過女人生孩子,以前也從沒想過,生孩子會是什麼樣的事情。
如今親眼見到唐晚輕疼得牙齒打顫,低唁的聲音,就像瀕臨死亡的小獸一樣兒,讓他有種想將全世界毀滅了的衝動!
“魏書,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輕輕不痛。”容恣冰著一張臉問。
魏書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收到容恣吃人的目光,忙道:“我祖傳一套針灸,有一種方法,確實可以緩解人體疼痛。可這法子,不能用在孕婦身上。如果用在孕婦身上,怕對孩子不好。”
“你帶針了?”容恣問。
“我沒帶針。就算紮了,嫂子這情況,不到一刻鍾,就得把針拔了。到時照樣疼。”魏書訕訕道。
容恣沒心思看他,扶起唐晚輕的上半身,幫她撫著自己肚子:“輕輕,別怕。馬上就不痛了。”
魏書見容恣留給自己一個冷梆梆的背影,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腦門。
山子,怎麼還沒來啊!
你倒是快點兒啊!
二十分鍾之後,唐晚輕的鎮痛緩解了一些。可沒等多久,第二波鎮痛又來襲。
唐晚輕死抓著容恣的手,不停地輕哼哼,額上的汗水,已經將她太陽穴兩邊的頭發打濕。
濕淋淋的一片,襯得臉色更加的白透。
他也擔心,唐晚輕的情況有變,每隔一刻鍾,就會給唐晚輕把脈。
如些反複了兩波鎮痛之後,魏書終於接到了山子的電話。
“我到了,你讓容哥把嫂子抱著,我們在廣場放下鋼索吊帶,直接把人吊上來。”山子道。
“好。”魏書拉開窗簾看了看天,果然聽到直升機嗡嗡的扇動聲。
“容哥,他們到了,我們……”
魏書出發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容哥就打橫抱起唐晚輕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魏書緊跟其後。
這邊容羽看到容恣抱著唐晚輕出來,忙起身:“阿恣,輕輕的情況怎麼樣?”
容恣沒功夫搭理他,略過容羽容厲直接往前走。
魏書留下來簡單解釋:“暫時沒有危險,不過孩子生下來,還要一段時間。嫂子的情況特殊,這邊不能接生。我們先回那邊了。羽少,容厲就麻煩你了。”
容羽傾頭:“放心,我會帶他安全回容家的。”
魏書看了眼沒精神的容厲,揉了揉他的腦袋:“小子,聽話點兒!回頭你就有玩伴了!”
“我才不想要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