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唐晚輕喂完火火,又等火火睡完午覺,她才收拾完自己跟容恣去姚瑤所在的醫院。
去之前,她跟魏書發了條信息。
簡單地說了一下,她跟容恣去看姚瑤。
魏書當時正給容厲折騰得,一個頭兩個大,回了一句:嫂子,有些事情,隻能靠她自己。
唐晚輕望著這條信息發了很久的呆,總覺得剜心剜肉地疼,疼得無奈又毫無辦法。
唐晚輕抱著火火坐在副駕駛,許行不在,容恣親自開車。
還是輛勞斯萊斯,暗黑色,不過看上去,是輛新車。
火火大概是第一次坐車,一雙黑中帶紫的大眼睛,使勁兒往外瞧。
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總之,會時不時地啊上幾聲。
唐晚輕笑了笑,撫了撫火火的頭,拉著他帶著手套的小手親了親。
火火樂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容恣掃了火火這樂嗬嗬的小臉,不悅地皺了皺眉,在唐晚輕看向窗外的功夫,火火朝容恣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氣得容恣,久摁了喇叭半分鍾。
唐晚輕嚇得看向他,用眼神問,怎麼了?
容恣麵無表情,五官如鐵鑄,黑得跟鍋底似的。
唐晚輕覺得莫名其妙,抱著火火,安撫他被嚇到的小身板,不再看向容恣。
——
“跟緊點!聽到沒有!”一個清脆的女音,帶著盛氣淩人的尖厲,對出租車司機道。
“小姐,我知道了。我已經跟得很緊啦!不過,小姐,你跟著人家的車幹嘛啊?”開出租車的,是個女司機,上了點年紀。
你知道,上年紀的女司機,通常會有些八卦。
顯然,這位女司機也不例外。
坐在副駕的是個年輕女子,一頭時髦的紅色及耳短發,像是剛做過挑染似的,紅得豔麗紮眼。
也確實,她三前就把自己從頭到腳折騰了一番。眼下,她頭頂紮著半個丸子頭,留下後半部分,一張標致的小臉,因為紅發的襯托,顯得白嫩了幾個度。
除去那超大的黑墨鏡,整個人,光這身印著哈嘍凱蒂的中長袖,再加上一條超短的牛仔褲,露出兩條筆直又細長的大白腿,真的少女感十足。
“你管那麼幹嘛!我讓你跟,你就跟是了!說那麼多廢話,好像我會少你錢似的!”少女不滿地撇了撇嘴。
那女司機一聽,就不樂意了。心想,她也是一番好意,沒想到這姑娘這麼不領情。
平時她也是個火爆的脾氣,如此一來,她火氣往上一躥,就不客氣道:“小姑娘,我看你挺年輕的。你別不是做什麼壞事?我告訴你啊,像你們這樣的年輕姑娘,成天打歪主意,做小三的不少。以前在那個隆國大學門口,我可是沒少看到年紀輕輕的姑娘,就打扮成你這樣,破壞人家家庭。”
少女咦了一聲兒,像是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物一樣兒,反擊回去:“你說誰小三呢?我告訴你,我才不是小三!前那輛車,是我男朋友。我跟他從小就訂婚了,眼看我們馬上就要結婚,沒想到,他就跟另外一個女的搞在了一起!”
“我也是好不容易才知道,他們今天出來,就想抓個現形!”少女說得一板一眼兒,還真讓人義憤填膺。
女司機一聽,好心腸的她,立馬就火了。可細細一看這年輕的姑娘,又覺得不對。
“姑娘,你看著年輕不大,怎麼這麼早就訂婚了?”
“我姓唐,我們家跟他們家是訂得娃娃親。生意往來嘛,你懂的。算了,你趕緊跟吧。”少女道。
“放心,一定不會給你跟丟了!”女司機胸有成竹地保證。
唐寶安撇了下嘴,就在這一周,她一直想著,怎麼跟容恣見上一麵兒。
容恣高級公寓的地址,她是知道了。可冒然讓她去容恣那裏,她覺得自己特別掉份兒。
再加上,那個唐晚輕也在,她就更加不想去了。
讓人蹲守了一周,她好不容易才逮到了容恣和唐晚輕出門的功夫。
這才找了輛出租車,跟了上來。
總之,今天一定要跟容恣見上一麵兒,而且還要給他留個好印象。
這邊,容恣和唐晚輕到了姚瑤所在的醫院。
唐晚輕抱著火火先下了車,容恣將車丟給醫院的保安,跟著唐晚輕往住院部走。
來之前,魏書把姚瑤所在的病房位置告訴了唐晚輕。
所以,找到姚瑤並不難。
難得是怎麼見麵,見麵了又要說什麼。
到了門口之後,唐晚輕怕姚瑤看到火火會多想,便將火火交給了容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