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你。他們都說,那個人,在你手裏。”
容恣嘴角的諷刺變成一抹紮眼的殘笑。
“什麼那個人?我怎麼認識那個人,好了,藥,你們不給就不要給了。我有點累了。我先去休息一下。”容天愛情緒反應過大地離開了朱雀院的偏房。
唐晚輕環抱著火火,對容天愛突變的態度,表示出很大的好奇。
容恣沒有追上去,隻是望著容天愛的背影,嘴角意味深長地泛起了一股笑容。
“容恣,你姑姑她是有什麼病?”唐晚輕問。
容恣回過頭看了看唐晚輕,左手朝她一伸,示意她起身。
唐晚輕抱著火火起身,容恣自然地接過火火那個小秤砣,攬住唐晚輕的腰身:“她沒病。”
“啊?她沒病那用什麼藥啊?”唐晚輕就更加不明白了。
容家姑姑容天愛,到底在躲閃什麼?
他們說的那個人,到底是哪個人?
——
白虎院兒,淩晨三點。
東廂的裏間裏,唐晚輕已經帶著火火呼呼地睡著了。
一個黑色的人影從白虎院兒東廂跳了出來,詭異的身形,讓人看不清他是從哪裏出來的。
很快,這個人影借著牆角腳跟兒往上一蹬,躍上了白虎院兒的屋頂。
接著,隻見一道黑影像一陣風一樣,吹過了白虎院來到了朱雀院兒。
院裏西廂的燈火仍通明著,偏房裏似乎還人沒睡,燈影下有人在來來回回走動,像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一樣兒。
黑影迅速躍到了偏房的窗口,手腕上一個微型飛行器,順著窗戶的縫隙飛了進去。
很快,手腕上的盤表,就出一個細微的畫麵。
一個麵容保養得尚算姣好的女人,居然在燈影下,給自己的左胳膊紮針。
而那條左胳膊肘裏靜脈處,已經青青紫紫一片針孔了。
一針下去之後,這個中年女人,疼得咬牙齒切地倒在了地上。
為了不鬧出動靜,驚動外麵巡夜的人,她摸到了一塊早已準備好的厚毛巾,死死地咬住。
可麵上慘白的臉色,豆大的汗珠兒,已經毋庸置疑地說明了,她有多痛!
大概半個鍾過去之後,疼痛應該消失了許多。中年女人又給自己紮了一針,如此反複,到了第四針之後,中年女人疼暈了過去。
黑影這才技巧性地將門解開,推門而入。
步入明亮的室內,黑影一張輪廓好看的剪影投在地上,定睛一看,正是容恣。
他看了眼地上的容天愛,將她落在地上的針管藥水,還有藥物都看了一遍。
最後,將其中一管剩下少許的藥水,倒在了自己的左衣袖上。
而後,熟練地找起這偏房內的一切。
他先是看看容天愛放在床沿的《聖經》,扉頁寫著‘瑞贈送’三個字。
這本《聖經》容天愛是經常看的,從翻閱的程度和書本的新舊來看,這本書她顯然很是愛護,而且也很是珍重。
隻是這個‘瑞贈送’是什麼意思?
瑞又是什麼人?
呃呃……..
躺在地上的容天愛忽然呃呃地呻yín了幾聲兒,容恣立馬將《聖經》放了回去,動作速度地躍出了門外。
複又小心將門帶上,在容天愛清醒之前,選擇了離開。
——
容恣從朱雀院兒回來,將左手衣袖上的那小塊水漬撕了下來,裝進了一個透明的塑料袋子裏。
嘣!
白虎院兒東廂房裏,傳來一聲巨響,應該是有什麼重物掉落在了地上。
容恣眉尖一緊,來不及脫下自己一身黑裳,迅速來到了東廂房的門口。
單手推門而入,不見唐晚輕捂臉滾在地上。
而床沿旁邊的高腳架,連帶高腳架上的花盆全都跌在了地上。
“輕輕,你怎麼了?”容恣抱起滾在地上的唐晚輕道。
唐晚輕使勁兒捂著自己的臉:“別,別別過來!別過來!”
“唐晚輕,你怎麼了?”容恣加重了語氣。
他不希望她有任何事情,瞞著他!
“出去!出去!你給我出去!”唐晚輕捂住自己的臉,聲帶痛苦的大吼!
“唐晚輕!”容恣黑目一深,二話不說將唐晚輕製住,兩手試圖扯開唐晚輕捂臉的雙手。
“出去!容恣,求你!帶著火火出去!出去!”唐晚輕嘶聲哀道。
“媽媽……..媽……媽……”這時火火也醒了,他揉揉自己的小眼兒,迷迷蒙蒙地看向捂臉的唐晚輕和抱著唐晚輕的容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