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呀,一定是你靠太近了,我以前都沒甩到過別人呢。”宋雁嬌聲自辨道。
這是周棲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眼前的這個同學,眼晴有些吃驚但他心底隻認為林若最好。何況此時正羞憤,便叫道:“女生舉止要優雅點,別莽莽撞撞的,找不到男朋友。”
“要你管,本姑娘愛怎樣就怎樣。”宋雁撂完一句話就朝門口急忙跑去。
周棲這才發覺林若已離開座位,正走出教室前門口。
“等等我,林若晴。”宋雁向她喊道。
周棲忙用手仔細理一理寸短的頭發,整一整微傷的麵容,他單方麵計劃好要跟林若約會,在學校餐堂。
“咦,真是自戀到沒法形容。”
馬大華已吃完晚飯回來,鄙夷地瞄一眼他道
“你就是個粗人。”周棲對朋友看也不看,興奮地跳到桌外,蹦出了教室。
他佯裝著無意跟在林若後邊不遠外,雖然一直東張西望但注意力隻在一人身上。
忽然林若回頭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心兒就跳得像隻小公兔。但接著林若晴身邊的宋雁卻回頭白眼瞪了他一瞪。
“大煞風景,這女的要一直伴著她可就太掃興了。”周棲想著,忽見路邊竄出一道高大的身影,攆上前麵的兩個女生。
那男的隨走在宋雁一側,卻時刻笑望著另一側的林若。
“趙赫,你個豎子腳踏兩條船。”
周棲氣得咬牙切齒地罵道。
結果,他在餐堂遠遠盯著那三人,恨恨地咬完一碗白飯後,悵然若失地回到教室。
“馬大華不在。”周棲皺眉掃視了一遍,轉身喪氣地往足球場走去。
足球場在教學樓下的大田徑場中,學校頗花了點功夫養護這綠得油光的大草坪。除非是踢球,否則嚴令禁止踏足。
傍晚時光,男女學生們沿球場外道走個沒完,隻少數人或蹲或站在球場邊,閑趣地看著一場鬆散的足球賽。
“這家夥又光了上身。”
周棲走近球場,看見馬大華汗流身背,接著高聲喊道:“加油啊馬大華,別把球褲也輸掉了。”
馬大華回頭瞄來,滿臉紅流分不清是淚水還是寶馬的汗血,他應喊道:“贏了就扒你的牛仔褲。”
“哈哈哈……”
旁邊一些拿著西瓜瓣的學生笑的可歡了。
也許場上球員們已厭倦了馬大華的球褲,而更喜歡欣賞馬大華扒掉帥哥的褲子,最後竟然放水讓他贏了一球。
“我去。”
周棲眼見馬大華衝自己瘋狂奔來,尾塵中更聽到一陣陣添油加醋的呼嘯聲傳來。
他拔腿立馬逃回教室,大部分同學們已在埋頭研究。唯第四排的窗邊空著兩個座位。
周棲跑到前門口驟然減速,輕輕地走過講台,氣喘籲籲地走下講台,偷偷看了一眼心儀的林若晴後,走向窗邊的座位。
隨後,馬大華踏著重重的步子走進教室,在鄰座坐下。
“熏死了。”前排的宋雁小辮一偏,埋怨道。
“注意你的辮子。”周棲想借此討好鄰座的朋友。
但馬大華並不收受,右手搖著一本硬麵的書本扇著涼風,仰臉望著天花板的三葉吊扇說:“你還欠我一條牛仔褲。”
宋雁聽聞,立即回頭道:“馬大華,你們這麼快就好到共享褲子了呀。”
“周棲輸的,不是什麼共享,但你要的話可以轉給你。”馬大華臉上的汗漸漸幹了。
“我才不要。”宋雁埋下臉研習起書本。
但前麵卻響起一聲呼籲:“說話小聲點。”
“趙赫,這班長比班主任還可惡。”周棲輕聲對馬大華耳語道。
“你自作自受,自己選坐在一堆書呆子邊,還把我也拉來受罪。”馬大華應道。
“講點義氣好嗎?兄弟有難同當。”周棲道。
“什麼兄弟,我認識你這插班生還不到一個禮拜。”馬大華向左瞄了他一眼道。
周棲隻微笑說:“足夠了,我們倆似曾相識,相見恨晚。”
馬大華聽此也隻無語地伏在桌麵休養,懶得搭理。他竭力踢球隻是因為疲累後更容易熬過晚間的自習課。
而周棲也找到了林若這個動力,開始向成績排名榜發起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