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隆?」
強烈的震驚讓香吉士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
突然之間覺得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他才吐出口氣,顫抖的取出一根煙後,慘淡的笑著,帶著一絲幸福的甜蜜,低下了頭,「那個,笨蛋!」
清晨,索隆盤腿坐在房間裏靜靜的看著門,他不知道,今天一推門出去,還會不會像往常那樣聽到那個色廚子對娜美羅賓諂媚的聲響。
隻是,他怕連平日裏讓他聽見就惱火對美女討好的聲音也再聽不到了。
他昨晚在說完那句話後,不是不懊悔,可一想到那個臭廚子又愛又恨的表情,他就覺得沒有辦法欺瞞他。
是已經下了船,還是沒有離開他?
他心中的天平倒向了對他而言悲劇的那一邊。
雙手蒙住了頭,他無法想象這個船上再也沒有廚子的日子。
……
「娜美小姐,橘子樹我都弄好了。」充滿愛的桃心,香吉士半個身子從橘子樹裏冒了出來,然後看到,所有人都一隻手遮著額頭,看著船下——
「怎麼了?」他跳了出來,點上一根煙。
「不知道。」路飛用一隻手指摳著頭皮,滿臉問號,「剛才索隆不知道在找什麼,廚房就找了三回,整艘船就差船底沒去找了,然後……」指了指船下,「喏,就跳船下去了。」回過頭看那個嘴角眉毛一起抽搐的人,「香吉士,你知道他在找什麼嗎?」
吐出的煙霧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到他的聲音裏溢出了淡淡的無奈,「等他回來,你問他吧。」說完,就往廚房走,「我去做飯了。」
「我要吃肉!」路飛舉雙手大喊。
「好。」
「我要吃好多好多肉!」
「好。」
「我要把所有的肉都吃完。」
「好。」
「……娜美,香吉士怎麼了?」他說什麼都答應,路飛這個粗線條都感到了很不安啊,他的心情會不會好的過頭了?
娜美瞥他一眼,麵部陰沉,「要不要拿你去換肉來?」
縮個脖子,路飛悄悄的走開了。
一邊切菜一邊哼著小曲。
羅賓走進廚房坐在了椅子上,一隻手撐著下巴,看他愉快的背影,「看起來你們話說開了。」
手停頓了下,香吉士搖頭,「沒有。」
「那你開心什麼?」
「唔……大概,是發現與其待在原地守候,不如去追一個答案。」手下的胡蘿卜利落的切成了片,他笑著回答。
「那麼,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嗎?」
「嗯,得到了。」他堅定的點頭。
「隻是這樣就滿足了?不想知道當時他當時為什麼選擇離開你?」羅賓詫異。
「重要嗎?」他偏著腦袋想了想,然後問了這麼一句,他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其實,所謂過程都已經過去了,我隻想知道的是一個結果。」
而結果,他得到了,那麼,所有的一切仇恨,他都可以放下。
——因為那麼的愛著。
「是嗎?看起來是我太多慮了。」看到他的臉上終於散去了陰霾,羅賓站了起來,就準備出門。
一聲細微的吸氣聲,又引來了她的回眸。
「嗯?」
香吉士突然呆住,右手拿刀,左手卻一動不動。
羅賓微微蹙眉,走了過去。
「流血了!」她聲調平穩,卻向門口走去,「我去叫喬巴。」
「不!」香吉士突然慌了神,目光死死的盯著手指上那深可見骨的傷痕,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疼痛。血汩汩的大滴大滴的往案板上落下,刺目的顏色映入大腦隱隱刺疼,他當廚師那麼久,怎麼會發生這種外行問題?「那個……綠藻頭!」他慌了神,腦海裏突然冒出來兩年前自己也同樣割傷自己手的那個時候,心底深處突然開始鑽心的疼痛。
……
出事了!
他知道,那個綠藻頭,一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