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珍看著梳妝鏡裏滿臉蒼白的自己,感受著心髒的抽搐,緊咬嘴唇,握緊雙拳,看到嘴唇上有星星點點血腥露出,才慢慢的放鬆下來,好像這樣做心髒都不會再痛似的。
點了一下手臂上的紅點道:“我將藥放那了?。”
“左邊床頭櫃的抽屜裏。”景小二機械的回答。
“你說我該怎麼辦?要現在告訴杜景嗎?”景珍來到床頭櫃前,將裏邊一個白色玻璃瓶拿了出來。順手倒出了幾顆藥丸吃了下去。
房間裏靜悄悄地,這個時刻感覺有點沉悶。“哎!”這聲歎息充斥著每個角落。景珍無力的將雙手錘了下來,慢慢地躺了下來。“你若是個人多好,這時候能陪我說說話,還能給我出出主意,不知道杜景想的怎麼樣了?”
“咚咚咚!”吱呀!一個腦袋從外邊探了進來。
“進來吧。”景珍無力地道。
杜景得到許可,歡快的小跑了進來,一把摟著景珍道:“媽,我就知道,你最愛的還是我。”
景珍用手撫摸著杜景的頭道:“都這麼大的人了,快站起來,媽媽要被你壓的喘不氣來了。”
杜景吐著舌頭道:“我是不小心的。”
景珍見杜景坐好了,嚴肅地道:“想好了嗎?”
杜景將身子直了直:“若是有那一天的話,我會自己掙錢努力養活自己,遇到問題多多考慮,嗯,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找爸爸商量或者舅舅他們,怎麼樣我考慮的詳細吧?”
景珍在心裏歎了口氣:“還是個孩子,若是可能自己決不會讓她麵對這些。自己時間又不多了。”
杜景看著媽媽聽了自己的話,半天沒反應心道:“不會沒過關吧,這可是和閨蜜楊桃商量了半天才出來的對策呀,為此自己還欠一頓大餐呢。”
景珍看著女兒臉上不挺變換的表情,心裏更擔心了,伸手拍了一下她道:“杜景,我現在給你說的話很重要,你認真聽著。”
杜景看著嚴肅的盯著自己的老媽,立即用力的點頭。
“你一定要記住我接下來說的話。很多事情都要靠你自己,你要用心去看身邊的人,以及發生的事情,再不能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你的閨蜜楊桃,能不交就別交了。你若是想交,就當最普通的朋友交吧。”
“為什麼?媽!你是不是對她有偏見!”
“你告訴我,你相信媽還是她?若你想讓我走的不安生就不要聽我的話!”
“走的不安生!媽!你到底在瞞我什麼?你和爸爸要離婚了嗎?若是這樣我想跟著你,——難道你不想要我!?”杜景瞪大眼睛看著靠在床頭的景珍。
景珍立即雙手拉著杜景道:“我怎麼可能不想要你,你這腦袋正事上不聰明,怎麼想左的事情反映這麼快,也不知你到底像誰?唉!…”
杜景少緩和了一下情緒道:“媽,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有知道實情的權利。”
“我接下來說什麼,你都不要插話。能做到嗎?”
“能。”
“我去市醫檢查身體了,心髒衰竭,無法治愈,最多能活三個月。這個家裏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媽也想看著你能獨當一麵的時候,但媽沒時間了。”說著眼淚再也抑製不住。
“媽!你告訴我!這些都是騙我的!不是有個人器官庫麼?”杜景雙手用力握著景珍的胳膊,眼淚啪啪啪的往下滴。
“心髒沒有培育成功,現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治療。周醫生建議住院,但我想在這最後得日子裏好好陪陪你。本不打算告訴你的,唉!知道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