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撚了撚衣角,今天匝實有點兒冷。風吹的嗖嗖的。
我眼角的淚已風幹,就像打在臉上的霜一樣,截至冰點。
單元樓旁,一個奇怪而陌生的男子站在那兒。直到我走到他身邊,正擦肩而過時,他自言自語地說,“那個她,回來了!”接著他衝我笑笑,清秀的外表下,笑是那麼和藹。
不過匝實讓我的心裏發涼,從骨子滲透到心髒,我欲加速腳步。卻……
我沉靜在思考中,什麼是,“夢已走到盡頭,我才敢確定……”
沒有被什麼,已經讓我夠意外,更讓人意外,我竟然聽一個陌生人講故事。我一直在想,那個故事的結尾,(我寫著寫著也不知道那句話是誰說的)怎麼會多餘這樣一句話。
我還記得的是,我聽的入神,不斷地重複著,“夢已走到盡頭,我才敢確定……”
匆匆的,左看,又看,沒有什麼人的樣子?或許他早走遠了。
米果,你怎麼乏了啊?是的,有些困……
醒來之後,已是下午三點了。不爭氣,肚子開始叫喚,寶寶,我都忘了還有你。
電飯煲裏是誰煮的米飯,沒有動過?我急忙地打開冰箱,嗬,就知道。
飯菜都沒有被動過,我心裏卻湧上一股秋風掃落葉感覺,不過在寒風中又感受到那麼一股溫暖。
秋天的人行道一旁站著一列整齊毛綠,它類似於鬆,雖是終年常綠,沒有鬆那般寬厚的肩膀,就像兩米多高的大孩子。
走著走著已經是回去的途中,鄰居王阿姨在趕集的路上碰到了我。她笑了笑,說,“米果兒真是勤快!”“呦,買這麼多的東西······多吃是福······”
我淺淺一笑,微微點頭。阿姨接著說,“那行,你先回吧!我們走啦······”老人家說著,拍了拍孫女的頭,“看見了嗎?阿姨那麼苗條仍然吃那麼多·······”“女人吃得多是無罪,胖女人吃得多更是無罪······”
她的小孫女感到厭煩,打開王阿姨的手,“行了,奶奶!你不要再說了······”
胖又如何,痩又如何?幸福是命裏注定的花,又怎會生出悲劇的果?不知不覺已是到了家門口,打開門。真是令我驚奇,竟是吳濤父親和母親,何由正在給他們衝茶。應該是到家沒有多久······
怎麼不通知我呢?我都還沒有準備,我摸索著自己的錢包,嗬,手機沒有帶······這似乎已成為一種習慣,我嚐試擺脫那種等待的依賴與寂寞。我的反應倒是跟上了,“叔,阿姨,你們過來了!”我匆忙地換了拖鞋,尷尬地笑了笑,“我想和有應該通知我了,我沒帶手機。”
叔,阿姨表現得有些無措,站了起來,我親切地迎了上去,說:“叔,阿姨,你們不要客氣。把這當自己的家······”
二老笑了笑,這才輕鬆坐下。我迅速的走進廚房,過了會,何由進來了。他點了點我的鼻子,“怎麼不帶手機?”
滖了點,“我不希望投降,”就這樣我們倆人沒了下文······
久久,我們同時開口,“我······”接著“你先說吧,”我們又是異口同聲。接著我就不客氣的,“那我先說吧!”“你是在什麼地方碰到二老的?”
“醫院”“你是在看望吳濤的時候見到二老的?”我認真的問。
“是的。”看來我麼有做夢,原來那是真的。我抓了抓頭發,他問我,緊張而關切眼神,抓住我的手,“你怎麼了,不舒服是嗎?”
我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又看看自己的手臂,大家不自然地各退一步。“我就是感覺到頭皮有些麻?”“不過,你挺關心我的······”
“是啊!”他輕輕地看了我幾眼,然後轉過頭。
我整理整理袋子,準備洗菜。“那,你又想說什麼?”
“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原諒你什麼,你做錯了什麼?”
我開起水龍頭,嘩嘩的水流聲清晰可聞。甚至我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砰砰,砰砰,那一刹那,我有種火燎的心情,“快說啊!”我在心裏暗道。
“就是······”“就是······”我的內心如同爆炸般,“快說啊!”可是我還是平靜的什麼都沒有說。
“伯父他們似乎有什麼心事要對你說······”直到他語音落下,我的內心洶湧瞬間平息。
“就是這樣啊?”“什麼·······”“等等·····”“你是說心事?”我想,伯父伯母要是有什麼話,應該是對梁樂,或是吳濤,都可以啊!為什麼偏偏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