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是正經人家,還能容忍得了你這種隨便的女人?
蔣美蓮在另一個位置上坐下來,碗筷很快上來,謝通笑嗬嗬地說著:“我可開吃了。”
“這是誰呀?你媳婦?”謝通眼睛注視著白冉冉,問歐陽清。
“是我未婚妻,完婚可能要一個月以後,謝伯伯一定要來喝喜酒。冉冉,這是謝伯伯,是爸爸的老戰友,關係非常鐵的。”
“謝伯伯好!”白冉冉站起身,微笑著致意。
謝通一看她那條連衣裙,就覺得俗的厲害。
清這孩子,還真是鬼迷心竅了,娶這麼個女人,多給歐陽家丟臉。
“等等,這孩子我怎麼看著有點兒眼熟呢,讓我想想,我是在哪裏見過。”謝通摸著自己眉心,做出思考的模樣。
見過嗎?她怎麼沒覺得他眼熟呢?
“你看你這家夥什麼記性?見過的人都想不起來。”歐陽百川隻有在謝通麵前說話才會不管不顧的,他們兩個互相掐慣了的。
“我想起來了,有天我跟人去了酒吧,好像在酒吧裏看到她來著。”
“酒吧?”歐陽百川重複著這兩個字,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酒吧那種地方,正經人家的女孩子就不應該去,白冉冉如果喜歡往那種地方鑽,他是絕對不會同意她進歐陽家的門的。
白冉冉自從被歐陽清強占,一直就跟他鬥著氣,不想嫁進歐陽家。
此時她才發現,其實她不是真的不想嫁,隻是不想立即嫁而已。
看著未來公公臉色不好,她心裏七上八下的。她也弄不清楚是不是這老頭在酒吧裏見過她,客人那麼多,她沒注意到也是有可能的。
現在該怎麼辦,她不太會撒謊,要是他們向她求證,她一定會實話實說的。
“百川,你先別生氣啊,我看謝哥也可能是看錯了。應該是看錯了,冉冉還是學生呢,哪兒會去酒吧那種地方?”
謝通一邊說著,也在暗暗觀察著白冉冉的反應,她臉果然紅了,還做賊心虛地低下頭。
歐陽是他過命的兄弟,他不能讓她娶這種敗類兒媳婦。就算是當個惡人,被清和這個姓白的嫌,為了兄弟他也不在乎。
“我沒看錯,這下我完全想起來了,她在那裏賣酒。”
“不會吧,賣酒?清嫂子,學校要是知道這個,會開除你的,你到學校可千萬別說啊。就算是因為缺錢,也不能做這麼丟人現眼的事。哎呀,清嫂子,對不起,我心直口快的,你別生我的氣啊。”
白冉冉的臉更紅了,張了張口想解釋解釋,她在那兒賣酒,沒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話到嘴邊硬是說不出來。
眾人的注視,她覺得全是鄙夷,一瞬間感覺自己就像個過街老鼠,人人都想打她。
歐陽百川的臉更黑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這話還得外人說出來。
清都不知道要查查對方的底細,全家都被她給騙了,他把麵前的酒杯往桌上一頓。
“還叫什麼清嫂子?這樣的女人,我們歐陽家可高攀不上!”
“爸,結婚報告我已經打上去了。”白冉冉去酒吧賣酒的事,是真的,歐陽清不想在這樣的場合多說什麼。
即使說任何理由,他爸爸都接受不了。
今天這事很蹊蹺,白冉冉在那裏沒做幾天,怎麼就那麼巧被謝伯伯撞上了呢?
何況,酒吧的光線沒有那麼強,對於賣酒,他有那麼容易記住樣貌?
還有他和蔣美蓮以及蔣芷薇的對話,讓歐陽清推測,謝伯伯估計是被那對母女當槍使了。
這謝伯伯什麼都好,就是像程咬金似的,勇猛有餘,腦容量不足,常常因為衝動壞事。
父親正在氣頭上,他本不該對他說這些,不過他不想大家覺得知道了白冉冉賣酒的事,他就放棄婚姻。
既是他歐陽清認準的,又提前知情,他不會因為其他人的反對就不娶她。
“打上去又怎麼樣?還得政審呢,像她這樣的,政審能過關嗎?”歐陽百川把桌子敲的震天響,小櫻小桃嚇的連忙捂住耳朵。
“立即給我把這門親事退了!否則我一個電話打到你們政治部,照樣也是過不了。我隻是不想讓大家知道這麼丟人的理由,不過你要是頑固不化,我就親自出馬了!”
老頭子的倔脾氣一上來,任何人的任何話都聽不進去。
他怎麼就不想想,他兒子是隨隨便便會找個女人娶了的人嗎?
要是沒有一定的了解,他怎麼可能說下親事。
“爸爸,對不起,我不能聽您的。我和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必須得為她負責任。”歐陽清站起身,環住白冉冉的肩膀,把她摟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