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心裏卻充滿了苦澀,又覺得自己說這話帶著幾分醋味,是不該的。

白冉冉,你是在怪我嗎?歐陽清深沉的目光再次看向她的臉,她消瘦了一些。

不是要做費家的少奶奶了嗎?應該養的白白胖胖的才對,難道姓費的連照顧個女人都照顧不好?

他充滿敵意地掃了一眼費世凡的臉,費世凡隻是平靜地更緊地摟了一下白冉冉的肩膀。

“冉冉,這沒什麼,如果是為了你,要我淋一輩子的雨也行。”費世凡明顯宣戰的話讓歐陽清暗暗攥起了拳頭。

他不是不知道白冉冉曾經是他的女人,他竟然這麼說,是在暗示他對白冉冉不夠好嗎?

趁他剛跟白冉冉分開,他就趁虛而入,想要把白冉冉據為己有,他是想找死吧!

“冉冉,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這麼快就……清他是……”文若急切地說道。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希望看到清幸福的跟白冉冉在一起。而不是因為她,讓他們兩個人走到陌路。

剛才他們膠著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們是互相相愛的,他們應該在一起。

“吃飯去吧!”歐陽清攔著了文若的話,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文若的胳膊,迫她跟白冉冉分開了攥在一起的手。

他不能在文若麵前為白冉冉吃醋,文若敏感,他不能傷害她的感情。

歐陽清攥著文若的小手在前麵走,他心裏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許大夫這裏的房間不多,除了他自己住了一間,一間藥房,就隻有兩間客房。

他和文若來的時候隻有一間客房,他不得不跟文若住一起。今天早上第二間房的病人走了,他還打算晚上跟文若分開住的。

他們卻來了,隻有那一間,難道他們晚上要睡同一張床?

該死的女人,她是不是已經跟混蛋費世凡搞到一起去了?

她又沒有病,跑到這裏來幹什麼?難道為了跟費世凡約會,特意來的嗎?

一個又一個的疑問,嫉妒和氣憤的情緒讓歐陽清覺得五內俱焚。

那個白癡,此時此刻就在他身後。假如這世上沒有文若,沒有費世凡,此時此刻,他應該是要和她緊緊擁抱,好好傾訴離情別恨的。

到底是怎麼了,全亂了。

難道他就隻能遠遠地看著她,看她成為費世凡的女人嗎?

不!絕不!

白癡,你死了這條心。

我早說過,你是我歐陽清的女人,這輩子就隻能是我歐陽清的女人。

餐桌是一張用木頭條釘成的粗糙桌子,長方形,有點像西餐桌。

吃飯時,許大夫坐在桌子的一頭,白冉冉和費世凡坐在一邊,歐陽清和文若坐在他們對麵。

桌上擺著四菜一湯,一律是素菜。

許大夫悶不作聲,還是費世凡開口打破沉默。

“許醫生!”

“別叫我許醫生,我不愛聽!”許大夫皺著眉輕斥道,費世凡的臉有些尷尬的紅。

長這麼大,他可沒受過這種罵,要不是為了給白冉冉爭取一個學習的機會,他不會這麼低三下四的。

白冉冉知道費世凡的意思,她並不想讓他為自己受許大夫的氣。

文若看著費世凡挨訓竟有幾分不忍心,心想,他肯定很難受吧,瞧瞧臉都紅了。

“我們都叫他老許,其實他人挺好的,就是看起來有點兒嚴肅。”文若輕柔的開口,老許倒神奇的把眉頭舒展開了。

費世凡感激地看了一眼文若,文若的臉又有點兒紅了。

這人也夠奇怪了,本來許醫生是敬稱,他不接受,叫他老許他反而接受。

白冉冉琢磨著,要怎麼樣才能說服他教自己呢?

直說吧,說不定他喜歡直爽的人呢。

“老許,我也這麼叫你吧。我是葉主任的學生,葉主任說如果我能跟您學習一下如何用藥是我一輩子的造化。所以我想冒昧地……”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老許粗暴地打斷。

“你死了這條心,我不教人的,我為什麼要教你?”

白冉冉有些尷尬,手下意識地抓著筷子,筷子輕輕抖動。

她局促不安的模樣全落入歐陽清的眼底,這白癡,明知道老許是個怪人,還要開口。真的是很想要在他手下學東西嗎?

“老許!她態度這麼誠懇,要不你就給她一個機會?”歐陽清沉聲問道。

誰要你替我說話?白冉冉扭頭看他,臉上並沒有感激之情。

她看到他和文若坐的靠那麼近,她心裏就很不舒服。

“這又跟你有什麼關係?”老許重新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