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疼……”頭疼欲裂的感覺實在太難受。
“你中了迷|藥,頭疼很正常。”玉三娘款款走了過來,“多喝水,今兒回去好好睡一覺,定會好起來的。”又冷哼了一聲道,“你們家這些女孩子可真是夠心狠手辣,今兒若不是五殿下助你,你恐怕早被那個畜生給……”
後麵的話玉三娘沒說,但杜清歌明白,“謝謝你幫我……”
“不必謝我,我也是受人所托才幫你的,若不是五殿下開金口,我與你之間的關係,還不足以讓我救你呢。”玉三娘這話倒是不假,她和杜清歌之間可並沒有任何交情,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場麵沒見過?若隻是看人可憐就去救人,那她這天悅樓早就被人砸了八百回了,早就關門歇業了,不管他人閑事,也是江湖規矩,更是官場規矩。
“要謝你就謝五殿下吧,是他把你帶回來的……”玉三娘幹咳了一聲,盯著杜清歌道,“連你身上的衣裳都是他替你穿的……”
杜清歌立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扣。
冬雪和雲兒也跟著皺眉,冬雪道,“你可別胡說,別毀我家姑娘清譽……”
“我胡說?”玉三娘嬌聲笑了笑,媚眼微動,淡淡道,“殿下趕到的時候,你家姑娘的外衫可早就被人脫了,至於誰脫的,我倒是不知道,不過,那個姓白的男人並沒有動你們姑娘分毫,因為他壓根沒機會動,就被殿下解決了,所以,你家姑娘還是清白之身,不必大驚小怪……”
玉三娘挑著眉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過,肚兜怕是被殿下看光了……”
“你……”冬雪氣的跳腳,臉都紅了。
“你們好生照顧吧,我先去忙了,殿下應該快來了……”玉三娘轉身出了房間。
杜清歌隻覺得心髒砰砰亂跳,她居然被他看光了……
他可是她前世的小叔子啊!
這像話嗎?
她的衣服到底又是誰脫的?
白龍飛嗎?
無數個問題在腦海中打圈圈。
正在這時,季玉恒推門而入。
見杜清歌已經醒來了,頓時鬆了一口氣,眉眼間的那股殺氣也消弭下去許多。
雲兒和冬雪很識趣,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聽說是殿下救了我?”杜清歌說話間下意識的捏了捏胸口的衣裳盤扣,若他真的將她看光了,以後還怎麼相處?怎麼麵對?一想到那個場麵,她頓時臉紅心跳,甚至不敢去看季玉恒那張臉。
說實話,季玉恒也有些不自在,也不敢看杜清歌那雙眼睛。
方才那一幕,實在太驚豔刺|激了,始終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當然,讓他更疑惑的是她肚兜上的梅花。
實在太巧合了吧?
他不知道這種巧合到底意味著什麼,但他總覺得,杜清歌和死去的王婉儀之間,或許真的有什麼秘密……
季玉恒連忙穩住心神,不敢去想方才那一幕,語氣淡淡道,“也是巧了,今兒我正好來天悅樓吃飯,又碰巧碰到了你的丫頭雲兒,你該感謝你的丫頭機靈……”
杜清歌看了一眼雲兒。
雲兒有些害羞的微微笑了笑。
“總之,多虧殿下出手相助。”杜清歌幹咳了一聲,還是很不自在,想問一句關於衣服的事情,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問道,“白龍飛怎麼樣了?”
季玉恒冷笑了一聲,“這種卑鄙小人,自然要自食惡果,我生平最恨這種欺負女人的小人……”
“白鳳飛她們呢?”
“女子這般惡毒,若放過她們,倒是害了京都城裏這些名門公子們了……”季玉恒可沒打算放過這些人,他雖然不屑對女人動手,可這些女人儼然已經不像是女人了,似魔鬼一般,“你隻等著看結果吧!”
杜清歌緊緊盯著季玉恒看,她前世從未見他如此過,待她總是溫溫柔柔的,誰能想到,他看上去溫和與世無爭的表象下,也會有顆狠辣的心。
當然,白鳳飛她們確實活該。
莫說是季玉恒,就是她自己,此刻都想殺了她們,同為女子,卻如此歹毒,毀人清白這種事情,她自己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其實季玉恒很想問問她肚兜上花紋的事情,但冬雪和雲兒都在,他實在不好開口,隻能道,“待會你便回廂房吧,若是她們問你,你隻說碰到了我,跟我說了說話,我請你喝了杯茶……”
杜清歌還不知道季玉恒做了什麼事情,但她知道,今兒肯定要出大事情了……
…………
白鳳飛和杜清婉回到了席位上,二人心驚膽戰,席上別人說了什麼話,她們一句都沒聽清楚,又趕緊悄悄派人去找劉卓兒和她的婢女小榮……
哪怕找到小榮也好啊,但壓根找不到小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