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蛇飛舞,火花四濺。
主廳一片混亂。
華盈愈發發狠,把她附近的幾個護衛給傷了,護衛長才不敢托大,認真與她對戰。
金境戰士與琉璃戰士的差別在時間持久上就顯出來了。
華盈額頭的發被狼狽打濕了,一雙眼睛卻透著令人膽戰心驚的寒意。護衛長年紀近四十,也算是經曆過無數事情的人,可是二小姐露出這樣的狠色,連他也不禁肅然。
看來家族的確把人逼得狠了。他在心裏無奈歎氣,但手下的功夫不落,不管怎樣,他吃得是華家的飯,再怎麼同情也不能違背命令。
“小姐,得罪了!”
他暗地說了一句,抓下腰間的一條青色小繩,被他玄氣一注入,那小繩瞬間成了一條長鞭,他往哪裏一甩,哪裏就長出藤條,看得眾人一陣瞠目結舌。
不出一會,華盈就被圍困在一處綠色囚籠裏,而且空間越來狹小。
她根本就無法抵抗!
華盈心裏湧上絕望,難道,她就要這樣被抓嗎?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奔進兩條黑影,刷刷刷幾下,囚籠頓時崩解,裏麵的華盈還怔了怔。
“是誰?!”護衛長大喝一聲,迎上那兩人,到了近麵一瞧,頓時吃了一驚,竟然是一對俏麗的紫裙姐妹花。
“是……你們?”華盈見了她們的陣容,才恍惚想起幾次與她擦肩而過的陌生人,原來竟是這段時間內一直助她化解危機的恩人!
“小主人,香骨香弱來遲了,望小主人恕罪!”年紀稍大的姐姐利落一拱拳。
小、小主人?
華盈因為她的稱呼瞪大眼,還沒等她說話,那妹妹香弱迅速抱住她的腰身,低聲道,“如今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才是,華家裏邊有幾尊大頭惹不起。”
是說華家的老祖宗嗎?她可從來沒有見過那些人,聽說他們一舉手一投足,地動山搖,足以令鬼神哭泣!
華盈似懂非懂點點頭,反手抱住她,因為兩人現在急速飛奔在屋簷上,凜冽的風刮在臉上生疼。
“妹妹,小心!”
身後傳來一聲驚呼,華盈隻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被一個巨大石磨碾壓過一樣,被狠狠摔拋在地上。還好香弱死死護住她,隻受了點皮肉之傷。
“麻煩了,那三個老家夥出來了。”姐姐也趕到了,護在兩人的身前,表情有些凝重看著立在半空中的兩男三女。
——東離華家真正的掌權者。
“叛徒,你可知錯?”
威嚴的男音來自站在最中間的人,他約莫三十來歲,一身莊重的黑色襦袍,麵無表情俯視著下麵的螻蟻,
華盈擦幹淨嘴邊的血,在姐妹倆擔憂的視線下,她意外挺直了脊梁,冷笑回應,“我沒必要為離開一個虛偽腐朽的家族而感到恥辱,何談知錯?”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旁邊的青衣人笑眯眯,看起來溫文爾雅,“不過,你的確做得很過火,叛出家族,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他覷了眼旁邊人的黑臉,歎息攤開手,“你華坤老祖宗此生最恨叛徒,你祖宗我,今天怕是救不了你嘍!”
輕鬆的話語,卻流露出幾分戲謔。
最右邊的女子則是冷冰冰看著這一切。
華盈沒再說話,這群高高在上的人,弄死她還不跟踩死螞蟻一樣輕易,令她強烈痛恨其自己的弱小,隻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她明白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死在自己老祖宗的手下,多麼諷刺!
她嘴邊揚起諷刺的笑容,沉了沉心情,她轉身愧疚看著姐妹兩人,“是我連累恩人了,若有來世,華盈必當回報!”
姐妹花受寵若驚,“小主人實在不必如此,我等是奉主人的命令來護您周全的。”
華盈又聽見她們說主人,不禁升起了疑惑,“你們主人……是誰?”哪位素未謀麵的貴人竟然時時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