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看著玄妙兒稚嫩的小臉,和這個老氣橫秋的話語,差點笑出來:“原來你這丫頭還會看風水了?有什麼異常?”
“你不知道我們家的事,那個圖紙你看得懂吧,今天我得早點回去。”玄妙兒說完站起來,要告別。
千醉見她真的很擔心:“讓千墨送你,他功夫好。對了鋪子我看好了,你要是有空明後天再來一次。”
“那我就帶著千墨回去了,也許是我多想了,鋪子的事明天早上我再來,就麻煩千醉大哥了。”玄妙兒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對上房的警惕性太高了。
“多想點總比沒有防備好,去吧,有事解決不了讓千墨回來找我。”千醉也不再開玩笑,說的很認真,她比玄妙兒要高一頭,所以低著頭看著玄妙兒。
玄妙兒雖然一直覺得有種熟悉的氣息,可是總在她要起來的時候,氣息就不見了,她也沒時間多想,告辭帶著千墨回了集市上。
到了集市上的自家攤位,見到所有人都陰著臉,李夢仙和柳小桃紅著眼睛招呼客人,自己家大哥正在賣年畫,一臉擠出來的微笑讓她心裏發毛。
玄妙兒擔心的開口問:“出了生麼事?”
玄文江一步跨過來:“邊上說,玄清兒帶著幫你們做的絹花,回了他們家瓷器鋪門口賣,比咱們這便宜三文錢一個,今日很多人都去那邊買了,我們這也是聽著幾個常來的主顧說了才知道的,今天咱們的絹花賣的少了一半還多。”
玄妙兒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是什麼大事,一直心裏不平靜,現在知道了也就沒什麼擔心了,反而輕鬆地露出了笑臉:“還好,不是家裏的事。”
“你被氣傻了,怎麼還笑了,你不知道小桃和夢仙都氣的哭了一場了,這還能堅持賣東西不錯了。”玄文江悄悄的指了指攤位那邊。
玄妙兒這才知道為啥這兩丫頭眼睛通紅,小聲對玄文江道:“二叔,咱們這絹花木簪靠的不是固定的幾個樣式,玄清兒會的也就那麼三五樣,我們這邊不斷地有新樣式,還有我哥刻的木簪子還不比一般人刻的精細?她們是第一天賣,不少人圖便宜,過幾天你再看看,咱們這不會受什麼影響的。”
“當真?你這麼一說還真是,你們幾個小丫頭整晚的琢磨,我看著都心疼,這要是真的就被清兒學去了,也不怪那兩丫頭哭了。”玄文江這時候也輕鬆下來。
“沒事了,一會我和她們兩說,她們兩都是心眼活的,一會就好了,對了二叔,這陣我忙,也沒給欣姨畫荷包樣子,我幫著哥賣年畫,你買點點心去看看欣姨,關係是靠走動的。”玄妙兒覺得自己操不完的心,也難怪,自己都三十歲大齡了。
玄文江紅著臉應下:“那你快過去和他們說說,我去珍繡樓一趟。”
“去吧,不用著急回來,我們賣完了就收攤回家,二叔到時候直接回家就行。”玄妙兒邊說邊遞個眼色給玄文江。
玄文江敲了一下玄妙兒的頭:“小小孩子,懂的那麼多。”說完不掩飾的笑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