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醉公子也是猛地一下子站起來,一步跨到玄妙兒眼前:“我看看,燙傷了沒?”
玄妙兒盡管覺得有些疼,不過畢竟是泡過的茶水,不是剛燒開的,燙不壞了,隻是手脖子紅了一片。
千醉公子也不顧周圍還有人,抓起玄妙兒的胳膊:“都燙紅了,還能沒事。”然後對著千書道:“快去拿燙傷藥。”
千書和千墨剛才都沒主動去拿燙傷藥是因為,這個溫度的水,真的不會燙傷人的,隻是會疼點。
這時候看了千醉公子這麼緊張,千書趕緊去拿藥了。
玄妙兒看著這麼近的看著千醉公子更覺得熟悉,可是還是沒有聯係上自己認識的人。
千書拿了藥膏過來交給千醉公子,千醉公子打開藥瓶,小心的給玄妙兒擦了藥,玄妙兒倒也沒拒絕,自己才十一歲怕啥啊。
擦了藥,千醉公子鬆開玄妙兒的手:“這幾天小心點,這藥拿回去,早晚自己擦一次。”
“我這個沒事吧,千醉大哥不用那麼緊張,我這幹活幹習慣了的,沒那麼嬌氣。”玄妙兒放下袖子,確實不疼了。
這時候千醉公子轉過身看著那個女子:“千雪,你還沒有跟妙兒道歉。”
那個千雪很不情願的看著千醉公子:“公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千醉公子的聲音下降了幾度道:“還懂不懂規矩,道歉!”
“公子,你以前都沒有這麼說過我,為了個外人值得麼?再說她就是一個農戶的丫頭,憑什麼讓我道歉?”千雪很不屑的等著玄妙兒,眼裏帶著各種恨意。
“憑什麼,憑他是我千醉公子的朋友,是這個醉妙書畫坊的老板,憑她是主你是仆,尊卑有別,你還懂規矩麼?”千醉公子的語氣讓周圍的溫度冷了幾分。
“我伺候公子衣食住起居快十年了,要是公子為了個千金小姐說我幾句,我也認了,可是她不配,公子這幾天在京城就不安心,想要回來,我以為是個什麼樣的美人兒勾著公子的心,可她配麼?”千雪說著委屈的還掉下了眼淚。
玄妙兒心裏莫名其妙,自己就倒水,沒幹別的啊,再說自己還是孩子好麼?和我爭個毛線啊,要是自己十四五歲你來個爭風吃醋的,現在這是鬧哪樣?
千醉公子周圍的寒氣越來越重,他不自覺的用右手的手指扣著自己的大腿外側:“千雪,我想你需要重新認識一下你的位置,你是仆不是主,出去。”最後的出去幾乎是吼出來的。
千雪捂著臉哭著跑出去了。
玄妙兒在看見千醉公子用中指扣著大腿外側的那一瞬,終於想清楚了,自己自詡聰明呢,讓這個花繼業騙慘了,這千醉公子就是花繼業那廝啊。
再看他的鞋底,裏邊一定有內增高的設計,還有眼角那顆痣,可以畫上去的好麼,至於說話的聲音,這個難道是內力可以改變?怪不得自己一直覺得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