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玄家的老宅沒有那麼安穩了,因為玄文信兩口子心裏惦記著自己的銀子呢。
兩口子看著天快黑了,家裏都安靜不少了,關了門小聲的商量這事。
“你說嶽父和舅子怎麼一直也不過來跟咱們說這個銀子的事呢?”玄文信現在生怕銀子有事,但是現在銀子是在人家手裏,所以她對王氏的娘家那叫一個尊重。
“你也看見了,我爹娘他們都在大屋住,第一天來就往我這跑說悄悄話也不合適,我今個倒是問了我弟妹,她說不知道,得問我爹和我弟。”王氏心裏其實也是怕,這銀子要是沒了,玄文信還不氣死了,那以後自己也沒有好日子啊。
其實就算是王氏去喊了自己爹娘過來說說體己話,倒也沒什麼不妥的,可是王氏總是有點怕,怕這銀子沒了,所以她也是特意的就一直拖著找老王頭問這個事。
玄文信想了想心裏怎麼都是不放心:“不行,咱們得把嶽父和舅子喊過來問問,要不我心裏不踏實,你說這麼大的洪水,半夜逃出來的,這銀子還能有麼?要是沒了咋整?要是有銀子,嶽父他們能受著我娘的氣,還不去鎮上住客棧了?不行不行,我必須要知道這個事,要不我心裏不安。”
王氏心裏還是掙紮著,現在問的話,要是真的沒了呢?或者自己心裏也有點覺得可能沒了,因為玄文信說得對,要是有錢,他們不太能受著馬氏的氣在這湊合。
但是現在玄文信的態度明確,就是要知道,並且今個娘家人剛來,剛安穩,還沒到開什麼單獨說話的機會,明天都安穩下來了,玄文信隨時都能去問了,那這事還不是要有個答案的。
這想來想去,王氏一咬牙:“那我去喊我爹和我弟過來問問。”
玄文信忐忑的點頭:“快去。”
王氏進了正屋,對著玄老爺子和馬氏叫了爹娘,然後對著玄老爺子道:“爹,我尋思跟我爹和我弟弟說說他們之後回村重蓋房子的事。”
玄老爺子現在也是看人能看出幾分心思,這是人家要跟自己娘家人單獨說話,所以道:“這是大事,那你們一家人好好商量商量。”
馬氏冷哼了一聲道:“一家人,這老四跟他媳婦都是玄家人。”
玄老爺子等了馬氏一眼:“你沒完了是不是?”
馬氏心裏不暢快也就是圖個嘴上舒服,其實說的話也沒啥用,但是兒子兒媳跟嶽父私下說話去,她總覺得是有事,可是現在也不敢說別的,玄老爺子一直看著她。
老王頭尷尬的笑著跟玄老爺子打了招呼,就帶著兒子跟著王氏去了玄文信他們那屋了。
王氏就帶著老王頭和王栓柱進來了之後,玄文信很是客氣的:“嶽父,舅子,你們上炕坐著。”
老王頭也沒上炕,在炕沿邊坐下了:“女婿啊,我知道你們想問啥,這銀子現在不在身上,半夜漲水誰也沒想到,銀子放在你弟那你娘不放心,所以讓她要去鎖在了炕櫃裏,這忽然的來洪水,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拿銀子,人能出來都是萬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