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櫻霜被自己娘嚇了一跳,因為她平時都是講道理的,就算是歪理邪說,也不會這樣像是點燃了炮仗一般,她噘著嘴道:“我就是想知道發生什麼了,我哪裏說風涼話了,那怎麼辦?”
方三夫人歎了口氣:“咱們先別去動玄妙兒了,她就是報複我想讓竹馨進門的事,所以我隻能先服軟保證不動這個心思了,等這段時間過去再說吧,我不信了,他們能一直這麼好,這就是新婚期,等過了這陣就不一樣了,主要還是花繼業這邊。”
方櫻霜冷哼了一聲:“我真的覺得玄妙兒不簡單,娘,你還是別打她的主意了,你鬥不過人家的。”
方三夫人氣的揚起手要打方櫻霜,不過這手沒有落在方櫻霜的身上,而是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你真的要氣死我了,你到底是誰閨女?”
“我就是你閨女,才不想讓你以卵擊石,玄妙兒真的不是一般人。”方櫻霜以前覺得自己的娘厲害,可是見了玄妙兒這麼輕鬆的就把自己那個算計到骨子裏的娘整的沒有招數了,隻能說明這人真的厲害。
方三夫人瞪了一眼方櫻霜:“漲別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這一次隻是我看輕他們了,這還不是最後。”
方櫻霜鼻子裏哼了一聲:“隨你吧。”
趙竹馨聽著兩人的談話,心裏的想法跟她們可不一樣,現在姑母的短處被玄妙兒抓住了,姑母怕有女人爭寵,但是這個跟自己沒關係,等到方櫻露定親時候,花繼業還是會去國公府的,自己要是能讓花繼業動心,這事還是有戲的,自己隻要能進入花家,以後對付玄妙兒,自己還是有點把握的,再不濟就想辦法直接把人弄死了,那還不是一樣的效果?
這個馬車裏的氣氛更加的冷了,三人都不說話了,心裏各有打算的想著自己的事。
不過永安鎮出鎮口的玄妙兒和花繼業玩的可是很開心,這時候還沒有回家呢。
看著都要近黃昏了,花繼業不讓玄妙兒繼續任性了:“這是冬天,你本就怕涼,這還不回家,那我生氣了。”
玄妙兒的兩手食指按著花繼業的嘴角向上一挑:“這就高興了。”
花繼業就知道這下丫頭會哄人,不過這時候可不能聽她的了,他橫抱起玄妙兒:“小丫頭,我不用點強硬的,你不聽話是不是?”
玄妙兒掙紮的想要下來:“我自己走,讓人見了笑話。”
“你這小滑頭我才不信呢,放你下來,你又要跑了,咱們想來玩,明天再來,一天玩個把時辰就好,哪有這小半天都在這荒雪地裏,你要是凍壞了,豈不是讓我心疼?”
“我哪有那麼脆弱了,我連風寒都很少染上的,你就放心吧。”
“不行,你要是不聽話,那我以後不帶你出來玩了。”花繼業抱著玄妙兒上了馬車。
“好好好,我聽你的,那咱們慢些走,看風景好不好?”玄妙兒從花繼業的腿上下來,坐到了他身邊,掀開了馬車簾子看外邊。
花繼業拉著玄妙兒的手:“不老實,我給你捂捂手。”
玄妙兒點點頭:“好。”然後自己還是看著外邊。
馬車走了一段,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
玄妙兒忽然興起,吟起詩:“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宋代盧梅坡的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