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兒引著陳秀荷進了劉輝家的客廳,玄老爺子和幾個河灣村來吊唁的人說話呢,玄妙兒把陳秀荷引薦進去,自己就出來幫著花繼業忙和了,今個不是很想跟陳秀荷周旋,心裏本就挺難受的。
陳秀荷坐在了玄老爺子身邊:“三舅,咋就你自己來的?”
玄老爺子對陳秀荷了解,這人不壞,但是嘴上說話有點毒,雖然她以前幫著大兒子是沒錯,但是她對自己也確實不尊敬,讓自己有時候挺難堪的,今個都是河灣村的人,她這一開口,就不像是要說好話的樣子。
不過玄老爺子現在心裏有數,在這個場合,自己也不想跟陳秀荷多說什麼家事:“你三舅母病了,所以家裏得留人伺候,孫子也不小了,我是帶著孫子來的。”
陳秀荷卻不想讓玄老爺子如願了道:“三舅沒有帶著我那些表弟來也對,五個手指頭伸出來不一邊長這話還真是沒錯,三舅五個兒子,真的是長短各分明。”
這時候其餘幾個河灣村的人聽著陳秀荷的話也是有點尷尬,因為這樣的話,他們沒辦法接下來說的,隻能看著,當然看熱鬧的心裏還是不少的。
玄老爺子就知道陳秀荷喜歡打抱不平,但是有些不分場合:“秀荷,這家事沒有在外說的,人家這是辦喪事,咱們來吊唁,有些話不說的好。”
陳秀荷冷笑一聲:“咋的三舅,做了還怕別人說啊,不過我那個三舅母真的是自作自受了。”
玄老爺子不想跟陳秀荷說這個,他站了起來:“我去院子裏看看,你們說話。”說完直接出去了,他現在不那麼看重臉麵,但是確實是在人家喪事的時候,說這些不合適。
陳秀荷忽然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思就是不如以前了,以前自己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也是個能看得清楚事的人,可是現在自己忽然有點力不從心,甚至覺得今個自己做的確實不妥當。
她尷尬的跟河灣村的幾個人說了幾句話,大家更是對她都有著距離,這個感覺是陳秀荷以前沒有過的,自己自詡是個能說會到的人,可是近來自己做什麼都不如以前了,這樣的狀態還好不是跟玄妙兒在一起的時候,要不然玄妙兒那麼聰明,看出來什麼就不好了。
她坐了一會,也就找了借口出來了,跟玄妙兒道了別回家去了。
玄老爺子看著陳秀荷歎了口氣,以前煩她是因為她事多,可是今個卻看得出她是不想讓自己家安生似的,每次見了她就是各種跟自己對著幹,她這明顯的為了攀著玄文濤那邊,故意跟自己對著來,她這利益心重,自己得提醒一下玄妙兒去。
想到這,玄老爺子走到了玄妙兒身邊:“妙兒,你覺得你秀荷表姑怎麼樣?”
玄妙兒沒想到玄老爺子問這句話,她看著玄老爺子:“祖父可是對表姑有什麼看法?”
玄老爺子想了想:“這話我本不該說的,但是總覺得不說心裏不踏實,你不要以為祖父是挑唆或者有私心,祖父是真的怕有心之人利用你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