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下之後,鐵頭又介紹了一下寨子的大概人員:“我們寨子三個當家的,大家應該聽說了,除了我還有兩個兄弟也一樣的對寨子的事情有決策權,不過二弟周錦俞一個朋友娶妻,這兩天不在寨子,三弟李聖安是個書生,現在管著山寨的賬本,今個山寨有糧食入庫,所以老三要晚點過來。”
蕭清塵聽著他說的這些道:“一直都聽說旋風寨的三個當家的都各有才華,我們倒是期待著都相識呢。”
鐵頭笑著擺擺手道:“才華談不上,隻不過也都是走投無路之人,就說我們老三聖安,還不是因為家窮,明明很有學習的腦子,很有天賦,可是卻因為沒錢,沒有讀下去,後來給人代寫書信養家糊口,又被人誣陷盜竊,老三人窮誌氣不窮,不是偷盜之人,還不是因為家裏窮?被人欺負?後來他父母沒了,又被族人欺負,侵吞了他們家的田地,一場大雨老屋倒了,妹妹高燒生病,這才被逼無奈,帶著妹妹來山寨的,要不然一個書生怎麼會投身山寨。”
玄妙兒他們雖然也聽說了不少關於他們寨子幾個當家的事情,但是外界說的畢竟都是經過了人們傳述之後改變的,現在他們聽了大當家的鐵頭的話,才更多了解了這些人。
說到窮,玄妙兒或許比他們都更有感慨吧,畢竟不管是花繼業和華容他們都是富貴人家出身,更別說蕭清塵是王爺了,所以這個窮字自己更能理解。
她歎了口氣道:“是呀,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沒窮過的人不會懂,那種有上頓沒下頓,一窩指甲大的鳥蛋一家人都要分著吃,還不舍得一次吃完,一鍋粥的米粒能數的過來,人真的窮到了那個份上,很多事情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再有骨氣的人,也會讓人看輕,所以我能理解三當家的那種無奈。”
花繼業伸手握住了玄妙兒的手,他知道玄妙兒曾經的經曆,自己可是看著她長大的,盡管這個詞有點不適當,但是確實也是如此。
玄妙兒對著花繼業笑了:“都過去了,人隻要努力還是有希望的。”
蕭清塵雖然聽說過玄妙兒的過往,但是自己不曾見過,這時候也羨慕花繼業陪著她的成長,當然也希望她過得好。
鐵頭聽著玄妙兒的話,一聲歎息:“不是因為遇見了坎,誰不希望在家裏,安安生生的過活,上山哪有那麼容易,開始我們剛到山上的時候,也是難,可是當初我也是被人陷害,被朋友陷害,跟我十幾年的兄弟,騙的我傾家蕩產,我娘被活生生的氣死了,剩下了我和年幼的妹妹,當時我走投無路的上了山,真的不願意想,想起來那一幕心裏難受。”
這大老爺們,說起來那些事,眼眶子也紅了,那一幕好像就在眼前,想到了自己老娘死不瞑目的睜著眼睛看著自己,把年幼的妹妹交給自己,咽氣的那一瞬間,他的心真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