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呂良問。
“拿到了,我拿到藥了。”林木森舉著兩支藥水。
呂良趕緊把車停在路邊,看了看藥瓶上的字,全是日文和英文。“趕緊查查這藥。”呂良對林木森說。
林木森掏出包裏的筆記本,開始查詢。“找到了,這種藥是國外醫院用來安樂死的一種藥,少計量用藥可以引發心髒驟停。”
“這是用來殺人滅口的。”呂良說。
“他又要殺誰?”林木森問道。
“估計梁文博雇凶殺了襲擊思建的人。這藥是給雇凶用的。”梁文博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林木森問。
呂良看看藥,再看看前麵現在路邊的梁文博,說:“給他放回去。”
“放回去?”林木森不解。
“放回去,現在就去,我幫他換輪胎,你放回去。回頭跟你細說。”呂良又發動了車子。
林木森拿著藥又下了車,呂良緩緩的向梁文博駛去。梁文博看到了呂良的車,連忙招手,呂良停下車,梁文博湊到副駕駛窗邊,說:“師傅,幫忙修下車吧。”
“下班了,我這要回家呢。”呂良說道。
“就換個胎,我有備胎。價錢好說”邊說著梁文博就掏出錢包,拿出兩百元錢。
呂良看到錢就說:“換胎啊,行啊,你要修別的我也修不了,工具都沒帶全。”說著呂良收了錢,驗了驗真假,然後下了車,打開後備箱,拿出千斤頂和扳手之類的工具。這些換胎的工具呂良常年放在車上,遇到爆胎這樣的事情,他都是自己換。
呂良把梁文博的車用千斤頂頂了起來,看看左前輪,開始動手換輪胎。梁文博則繼續打電話:“喂,今晚七點中心公園後麵籃球場打籃球,不認識明白嗎?”說完梁文博掛了電話。回頭過來看呂良的工作。“換好了嗎,師傅!”
呂良用力把幾個螺母擰了一遍,說:“好了,有空趕緊去補胎吧,這個備胎氣太足,開久了對別的輪胎不好。”呂良收拾好工具,放回後備箱。
“謝謝你了。”梁文博回到車上,很快開走了。呂良往前滑行了一段,林木森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放回去了。”林木森說,“呂良,你是不是對他的輪胎做了手腳啊?咱們還沒確認梁文博要幹嘛,也不能肯定襲擊思建的人就是梁殺的,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冒險啊?”
“我剛看了一下,梁文博的車就停在周生生門口,你拿藥的過程可能會被周生生門口的攝像頭拍下來。如果我們把藥這麼拿走,梁發現之後肯定會回頭查。以他的能力,查到你是早晚的事情,這樣太危險了。”呂良說道。
“那就這麼給他放回去?”林木森問。
“沒這麼簡單,他剛才給一個人打電話約今晚見麵,我估計應該是那個雇凶。我們回去換車,今晚跟定梁文博,抓他個現行。”呂良繼續說。
“好主意,還是你賊啊!”林木森佩服地說。
晚上六點,呂良和林木森來到公園後麵的籃球場,把車停到了球場外麵的停車區,正好可以看到籃球場,然後兩人坐到了後排座位上。
六點的球場已經有人在打球了,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人,到了七點鍾,已經有十幾個人在打球了。
七點剛過,梁文博來到了球場,呂良和林木森都看到了,因為他沒有開車,從公園通往籃球場的路一路走過來,穿了一身運動服,背了一個單肩包。
很快,梁文博也加入到了球賽中。
呂良和林木森仔細觀察著球賽的過程,發現沒有與梁文博特別熟識的人,倒是呂良注意到有一個年輕人一直和梁文博保持著距離,沒有一點交流,這樣的表現明顯是刻意為之,呂良料定這個人就是梁文博約的人。
果然,球場上陸續地來了一些人,梁文博就讓新來的人上,自己下場休息,這時,那個年輕人也跟著下了場,梁文博來到場邊,從包裏拿出一瓶水,喝了起來。那個年輕人來到梁文博旁邊,兩個人沒有明顯肢體上的交流,但是能看得出他們在小聲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