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詩韻的話,元月月呼吸一窒,再偏頭打量著溫靳辰。
他昨天就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了?
可他回家的時候,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啊!
“月兒的事情,我當然會管。”溫靳辰並沒有理會元月月的狐疑,也沒有鬆開抱著她的力度。
“哎……”蕭詩韻歎息了聲,“辰,我也是沒有辦法,董事長讓我來處理這件事,我想偏袒思雅都不行,所以昨天才立刻通知了你,讓你想想看能不能幫她。我這邊已經無能為力了,董事長很憤怒,說是……要報警徹查。”
話音落下,她就一直盯著看溫靳辰的臉色。
這個男人,幾乎不會在外人麵前表露出他真實的情緒,現在也是這樣,依舊是那平靜的臉色,沒有一分喜悅,也沒有一分怒意,渾身卻透著陰冷的森寒。
“月兒。”溫靳辰冷聲,“你有沒有偷看投標書?”
“我確實是看了,但是,是郭芸組長故意拿給我看的。”猶豫了會兒,元月月再說:“我可以拿自己的性命發誓,沒有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內容,我甚至是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那上麵寫的金額究竟是多少!”
溫靳辰揚眉,再看著蕭詩韻,說:“你聽到了?我的月兒,是被冤枉的。”語氣囂張又狂妄。
“辰。”蕭詩韻皺緊眉頭,“就憑思雅這句話,能抹掉監控視頻上那所有證據嗎?你偏袒她,但也得拿點兒偏袒的證據吧?”
溫靳辰的冷意一斂,再霸氣地四下張開,蕭詩韻隻能低頭。
她羨慕,也嫉妒,多希望有那麼一次,溫靳辰的這份無法無天的寵愛是對她的。
“偏袒一個人需要什麼證據?”溫靳辰冷笑,“證明一個人的清白,才需要證據。”
蕭詩韻的眼裏閃過些慌亂,這次的事情她是布局了很久才行動的,溫靳辰應該不可能在一晚上就搜集到證據才對。
而且,她認為,事情牽扯到裴修哲,溫靳辰應該早就暴怒得不想搭理元月月了,怎麼會還這樣護著那丫頭呢?
元月月看看溫靳辰,再看看蕭詩韻,事情是她惹的,可到頭來,她竟然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這種感覺,說實話,一點兒都不好。
她也希望自己可以變得很厲害,可以一眼就看出圈套的破綻在哪兒,驕傲自如地毀滅各種針對於她的陰謀。
現實太過骨感,她空有那樣飽滿的幻想,才發現,自己要學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辰。”蕭詩韻柔柔一笑,“那麼,你找到證據證明思雅的清白了嗎?”
溫靳辰握住元月月微微發抖的手,看著她,目光溫柔又安靜。
元月月深陷在這突如其來的目光之中,羞紅著臉,在心裏著急他到底要幹嘛。
她移開視線,猶豫了會兒,再看向他,見他依然注視著她沒有動,她投降地趕緊看向窗外,連餘光都收攏了。
溫靳辰不自覺地笑了,這丫頭怎麼就這麼有趣呢?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郭芸和裴修哲一前一後的進來。
當看見裴修哲的時候,溫靳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臉上也略微有了些表情。
元月月的心在這瞬間揪緊。
她和溫靳辰待在一起的時間不短了,對他也有不少了解,他這樣的狀態,一般都是接下來要放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