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溫靳辰的問話,元月月才忽然回過神來。
她下意識看向厲少衍,他有說過,不能將他送她回別墅的事情告訴溫靳辰,雖然她也沒有明白為什麼不能說。
瞥見元月月的第一反應,溫靳辰周身環繞著更加濃鬱的冷意,那雙黑眸裏閃過些複雜的洶湧。
“上次在路上遇見她在等車,就順便送她回去了。”厲少衍的語調依舊淡漠,“當時貓在車上。”
元月月尷尬地笑笑,自然也感覺出來,這種時候再解釋,會讓人感覺別有用意。
她偷偷地打量著溫靳辰,他也正在看她,她立即將視線收回,四處看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視線落腳的最佳位置。
“這笨丫頭!”溫靳辰很隨意地舒展了下筋骨,“一路上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厲少衍聳聳肩,“一直都很想問你,帶個鬧鍾在身邊的感覺什麼樣?”
“認命了。”溫靳辰的眸光倏然變得柔和,“嘰嘰喳喳的,除了睡覺,就沒有個安靜的時候。”
“喂!”元月月自然知道他們倆是在說她,“你們有完沒完,我這是年輕,年輕有活力,才不像你們呢,四位大叔!”
溫靳辰瞪了元月月一眼,她立即收斂,抱著貓坐到角落去,擺出一副憤憤然又不敢對抗的無奈表情。
四個大男人一齊笑出聲,元月月的臉都紅透了。
在別墅裏的時候,她就是溫靳辰的笑資,現在,她成為他們四個人的笑資了。
她是來這兒當笑料的嗎?
不得不說,心裏好不爽,卻又偷偷地向溫靳辰看過去,他在和好友相處的時候,姿態放鬆又愜意,帥氣得更加英俊勃發。
元月月和貓玩,四個大男人就開始坐下來打牌,氣氛看起來還是很不錯。
可溫靳辰卻絲毫沒有心思放在打牌上。
那隻貓和厲少衍熟,一不留神就會跑到厲少衍身邊,衝他叫兩聲,而元月月就會追著貓跑,整個人都在厲少衍身後活動。
而厲少衍,偶爾和貓互動,偶爾會和元月月對視上,兩人會有不少眼神上的接觸。
很難得的,溫靳辰這個常勝將軍在上場半小時沒有胡一把牌,好不容易有個杠,還忘記補字,變成小相公。
聽著他們對溫靳辰的嘲笑,元月月不由也加入。
“大叔,你是老手了,打牌還會小相公呀!”她笑得很無邪,抱著懷中的貓,衝它輕聲:“是吧?今晚厲大叔贏得最多,是你帶給他好運了呢!”
厲少衍揚起眉頭,順手去摸了摸貓的頭,那雙手就在距離元月月胸部不遠的位子移動。
溫靳辰的眸光一暗,捏住麻將的手指泛著森森的嚴白。
在厲少衍出生的時候,他的父母給他買過一隻小狗,陪著他一塊兒成長,後來,他長大了,狗老了、生病死了,他很傷心,從那之後,就再也沒養過寵物。
如今,他卻又開始養貓了,而那隻貓,還是元月月交給他的。
溫靳辰閉了閉眼,暗笑自己太過敏感。
厲少衍對小動物向來有著很深厚的感情,那隻喵嗚也確實很萌很可愛,他留下放在家裏養著,也不足為奇。
更何況,這三個損友都對這個突然加入的女人很友好,將她當妹妹似的疼愛,有時候言語上都沒有分你我。
暗鬆一口氣,對於厲少衍的為人,溫靳辰表示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