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靳辰再也待不下去,拿起車鑰匙就向外麵走,電梯一直到地下停車場,他聽見有人在喊他,他卻不想搭理任何人,上了車就開車離開,踩下油門,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葉芷瑜呆站站原地,剛才她怎麼喊溫靳辰他都不搭理她,不知道他怎麼了,為什麼會是一副要殺人的表情?
而且,以她對溫靳辰的了解,他那個男人的自製力不是一般的強,很少有出現控製不住情緒的時候。
但一旦他控製不住情緒了,他就會采取喝悶酒、猛抽煙、開快車等事情發泄。
他剛才開車那麼快,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她趕緊上車,開著車追他。
不管他發生什麼事,總之,他現在的狀態不好,說不定,她就能逮著機會,陪他談心、幫他分析,然後,他就回憶起從前的他們,慢慢的,就有了跟他複合的想法。
葉芷瑜計劃得很美,她想要跟溫靳辰重新在一起,每天做夢都是這個禱告。
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重新得到他的青睞。
畢竟,他們之間有過那麼多年的感情,她就是他喜歡的類型。
隻要她努力,他們一定能夠複合!
想著,葉芷瑜開車的速度也更快,嘴角噙著微微的笑意,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
溫靳辰開車的速度很快,嚴厲的黑眸緊盯著前方,帶有澎湃驚人的殺意。
他的腦子裏空空的,卻沒有前行的目的,隻知道一直向前開,仿佛是在逃避這個世界,或許,開著開著,他就能開到一個沒有煩惱的世界中去。
他好恨,恨自己竟然都不敢去找元嘉實。
他害怕得到一個真實的答案,就好像在他還沒有確切證據的時候,不願相信自己的父親真的害死了母親。
他總是抱有那一絲僥幸,以為這個世界不會對他太過殘忍。
可是,他卻沒有得到一點點溫柔的對待,事實總是比他預想得還要殘酷,將他一層一層的扒開,都已經鮮血淋漓了,還不住手。
如果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真的很想將那個注定的人找出來,好好問問那個人,看著別人痛苦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為什麼這種難題也會發生在他身上?
他寧願當一個普通的人,每天朝九晚五去上班,為孩子的學費發愁,為菜價又漲了抱怨,也不願意再過著這種表麵上看起來光鮮亮麗,可實際上,卻連真正的開心生活都擁有不長久。
上帝的寵兒?
嗬!
曾經是誰說過他是上帝的寵兒?
他是被上帝丟棄的人,不會給他一點點兒舒坦,哪怕是他愛極了的東西,都會被奪走。
而每一次奪走的方式還都不一樣,變著法兒的讓他痛苦不堪。
黑色車子猶如一匹淩厲的豹子,在馬路上疾馳,將別的車子一輛又一輛的超過去。
溫靳辰緊緊地盯著前方,周身張揚著欲殺人的狂怒,薄唇抿直沒有絲毫笑意,眼眶猩紅,那些濕潤也漸漸凝結成了淚,衝破他定下的阻礙,落下眼眶。
眼淚一滴,接著一滴,落在方向盤上,驚擾的他的神誌。
漆黑的眼眸裏閃著可怖的寒光,像是地震了般顫亂,他踩下油門,感覺車子都快要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