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樂安走到元月月身邊,小聲發問:“你到底怎麼想的?還真打算一個人去和他談嗎?你大可以叫上我,讓我陪你去啊!”
聽言,元月月的眼裏閃過一抹亮色,隨即,又恢複為冷冰冰的死寂。
帶上餘樂安?
隻怕事情會演變得越來越糟糕吧!
更何況,這是她和溫靳辰之間的事情,她又有什麼資格將餘樂安拉進來?
“不用了。”元月月輕輕搖頭,“他已經找上門來了,我就沒法躲。”
接受了這個結果,她強打起精神,衝欲言又止的餘樂安淡淡一笑,再說:“幫我把這兩箱東西帶到瀟筱家去吧!柔柔這幾天可能都得交給她了,等有時間,我就會過去。”
“可是……”
“我能處理好。”元月月的語氣很堅決,“樂安,有些事情,也必須由我自己解決。”
見元月月這麼堅定,而且,也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樣子,餘樂安隻能點頭。
他看了眼門口,確定溫靳辰沒有躲在那兒偷聽,才壓低了音量,輕聲:“你別擔心柔柔,我和瀟筱會照顧好她。吃完飯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柔柔的東西你都收拾好了嗎?我現在就帶走。你自己注意著點兒,渣男不可信,哪怕是渣男回頭了,也不可信,知道嗎?”
很難得看見餘樂安這麼認真又嚴肅的模樣,元月月笑著點頭,然後,就向屋外走去。
溫靳辰的視線一直落在屋門口,他不好意思一直守在那兒看元月月和餘樂安之間會做些什麼。
但是,他卻實在不放心。
那個叫做餘樂安的男人,是他的威脅,是他巨大巨大的威脅,而且,因為這五年的陪伴,讓他嫉妒得抓狂。
見元月月來了,溫靳辰才慢慢地收回視線,走進電梯。
元月月也進電梯,卻站在電梯的角落,在距離溫靳辰盡可能最遠的距離,很顯然是在躲著他,不想與他有更多的接觸。
心口泛起尖銳的疼痛,溫靳辰悻悻地聳了聳嘴角,想向元月月靠近一些。
他才剛向她邁了一步,她卻很警惕地捍衛著她自己的主權,就像是一隻小貓那樣,豎起了它渾身的汗毛,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樣。
“不是要和我談嗎?”溫靳辰的聲音很低很低,周身狂湧著冰冷的戾氣,“這樣躲著我,怎麼談?”
“談話也沒必要靠得太近吧?”元月月沒有好的語氣,“我沒有太多時間,你有什麼話,就……”
“吃完飯再談。”溫靳辰是命令的語氣,“你不怕不消化嗎?”
元月月瞪了眼溫靳辰,她其實很想說,她看見他就已經不消化了,還能吃下什麼東西嗎?
可是,她果然還是怕他的!
這種話,竟然完全說不出來。
她不應該是各種擠兌他,哪怕不能在肉體上折磨他,也要在身心上折磨他嗎?
怎麼現在依然是他在折磨著她?
他們之間慚愧和理直氣壯的身份,是不是錯位了?
“月兒,我……”
“請叫我元思雅。”元月月的語氣冷冰冰的打斷溫靳辰的話。
邊說著,她邊從包裏拿出身份證,“你看清楚了,我叫元思雅!”語氣是異常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