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月一愣，原來，溫靳辰是要說這件事。
這不應該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為什麼他會是這麼凝重的口吻呢？
“怎麼啦？”她小聲發問，“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嗎？”
“我知道自己沒這個資格。”溫靳辰的眼裏湧著濃濃地不安，“幾年來，你們母女倆受了不少苦。”
“我們不都已經說好了，不會再去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嗎？”元月月柔聲，“隻要接下來再遇到什麼事，你不會把我們踢開，不會打著保護我們的名義讓我們離開，就很好了。”
“不會再到那個地步。”溫靳辰將元月月摟入懷中，“月兒……我很抱歉……”
“好啦好啦，我和柔柔會永遠陪著你的。”元月月輕笑，“不過，明天你能不能抽空也陪我去個地方啊？”
“哪兒？”溫靳辰問。
元月月猶豫了會兒，才說：“離開A市這麼久，都沒有給我媽還有小媽……”
說到這兒，她就停頓下來，注視著溫靳辰的反應。
畢竟，李椿是殺死溫靳辰母親的凶手。
“你想去看看她們？”溫靳辰輕問。
元月月點頭，再補充一句：“我也想帶著柔柔去看看她的太爺爺和奶奶。”
這兩天，她一直不敢提這件事，就是怕觸動溫靳辰的傷心處。
她理解溫靳辰當時為什麼會抓狂，因為，他親愛的爺爺是他在麵前過世的。
溫靳辰的眼裏閃過一絲哀傷，輕聲：“你小媽的死，我有責任。”
“小媽是自殺的，和你無關。”元月月疾聲，“她在選擇自殺之前，給我打過電話，我沒有聽出她跟我道別的語氣。”
眼眶裏湧出一層濕潤，元月月吸了吸鼻子，將眼淚擦幹，再露出一抹輕笑：“我想，對小媽來說，那算是解脫吧！”隨即，她就嗚咽出聲，眼淚怎麼擦都擦不幹淨。
溫靳辰親吻上元月月臉頰的眼淚，眼眶裏也是濕潤，“是我不好……月兒，都是我不好……”
“好了，好了。”元月月深吸一口氣，“有些事情，說不清楚是對或者是錯，我們都還活著，就珍惜眼下的生活，好嗎？”
“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溫靳辰柔聲。
對上元月月疑惑的視線，他再繼續說：“為什麼我會遇到你這麼好的女人？”
元月月忍不住輕笑出聲，“那麼，你下輩子就早點兒找到我吧！我不想一個人孤單太久。”
溫靳辰挑眉，“青梅竹馬怎麼樣？”
“指腹為婚嗎？”元月月暢想著，“好像很有趣呢！”
“就這樣說定了。”溫靳辰輕聲。
隨即，他的眉頭蹙緊，沉聲：“還有，你爸他……”
元月月的眸光黯淡下來，陸陸續續的，她聽溫靳辰說了些當年發生事情的全過程，知道她爸早就被執行死刑了。
“他……入土了嗎？”元月月問。
溫靳辰點頭。
雖然他對元嘉實恨之入骨，但那畢竟是元月月的父親，所以，他還是決定將元嘉實火化之後，找了個墓地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