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恢複的。”李偲輕笑，“放心吧！”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李偲還是不由的看了眼方子陌。
她和方子陌接觸得不算多，但畢竟是陸旭的朋友，她的站邊很明顯。
而且，她在給程南檢查身體的時候，覺得很奇怪。
她能肯定他的失憶是真的。
但是，這種程度的失憶竟然幾年都沒有恢複過來，就實在是有些罕見了。
她總感覺，這件事好像還有什麼疑點似的。
但是，一時半會兒，她卻還找不到任何疑點。
“我有點兒累了。”程南輕聲，“自從失憶之後，我每次隻要累點兒，頭就會疼，我想休息下。”
“那我們先都出去吧。”李偲招呼著，“讓他好好休息。”
秦瀟筱點頭，不舍的看著程南，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陪在他身邊。
但是，她不行。
還有一件她必須要做，卻一直沒有做的事情登著她去做。
一行人離開程南的臥室之後，陸旭推著李偲回房間，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方子陌和秦瀟筱。
“我……也回去一趟。”方子陌疾聲，逃避的意味很明顯。
這幾天，他一直都想要和秦瀟筱有一次交談。
而如今，時機真的來了，他卻開始打退堂鼓了。
他知道她的選擇，從來，就不會是他。
“子陌！”秦瀟筱拉住他，“我們談談，好不好？”
“不用談。”方子陌搖頭，“你要說什麼，我都明白。”
“那我也得說！”秦瀟筱急道。
她不願意讓方子陌再耗時間在她身上。
她不值得。
不等方子陌開口，秦瀟筱繼續：“這些年我活著，所有的奢望都是程南。我也從來沒有隱瞞過你，我很愛他。現在，找到他了，我真的不願意離開他！我想把我和他之間那些缺失的日子全部都補回來！”
聽著秦瀟筱的話，方子陌的眼裏是濃鬱的晦澀。
他最不想聽到的話，還是聽到了。
“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也很壞，我早就應該讓你離開，不該拖累你，可我還是……讓你留在我身邊，讓你以為，那就是希望。”秦瀟筱說話時，眼眶裏溢滿了淚水，“子陌，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諒，以後，隻要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連命都可以給你！但是，我想要陪在……我愛的人身邊。”
“瀟筱。”方子陌也紅了眼眶，“你何必這麼殘忍，非得將話說得這麼明白？”
“對不起……”
“我早就知道你的決定，也沒有抱任何希望你會為我而停留，我隻是想留住自己最後一絲幻想，最後一點尊嚴，你都要這麼無情的踐踏嗎？”方子陌笑了笑，再繼續說：“如果你覺得我應該要罵你一頓，再和你決裂，然後你的良心就會好過些，我也能替你做到！”
“子陌。”秦瀟筱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方子陌苦笑著發問，“你願意賠命給我，卻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