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場合不對,這裏不是打架的地方,做人要低調,低調啊!左建假惺惺的對劉飛說道:“小飛呀,我們要以德服人,總是使用暴力,是不行的。教育一下他們,讓他們趕緊滾蛋吧。”雖然他很想文雅一點兒,但畢竟以前接觸的都是一些大老粗,一時間難以改過來這個習慣,一張口說話,就暴露出了習性。
劉飛的嘴角抽搐,額頭出現幾條黑線,心裏一陣惡寒,暗忖,你以前總對我說,對於一些賤皮子,根本沒必要和他們廢話,隻需要狠狠的打。打到他們服氣就行了——不需要征服他們的靈魂,隻要征服他們的肉體就足夠了!沒有想到,居然現在又擺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說什麼以德服人,我呸!
“兩個黃毛,我已經原諒你們了,趕緊起來滾蛋吧。”左建輕鬆的抽了一口煙。
劉飛哭笑不得,“老大,你有沒有搞錯?他們又沒有冒充你!你知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行為,有多麼惡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劉飛是專門敲詐勒索收保護費生活的呢!”
左建打了一個哈哈,厚著臉皮說道:“是嗎?哈哈,沒關係,一樣一樣。冒充你其實就等於冒充我,你說對不對?”
這能一樣嗎?我這麼英俊瀟灑,你這麼頹廢邋遢!劉飛撇了撇嘴,抬起腳,對著那個站著的黃毛說道:“行了,今天就算給你們一點兒小教訓,下次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們冒充我,就自己準備好骨灰盒吧!”
扶起地上哀嚎不已,冒充劉飛的黃毛後,這個黃毛連連點頭,感激不盡的說道:“謝謝一手哥大人有大量,以後打死我們也不敢再冒充您了。”說著,忙不迭的轉身開溜。
劉飛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左建,連忙喊了一聲:“等等,站住!”
兩個黃毛青年,登時又是一陣心驚肉跳,尤其是冒充劉飛的那個人,更是雙腿發軟,一股熱液頓時順著褲管流了下來。
“就這麼,你們就要走了?”左建仰起頭來,吐出一個又大又圓的煙圈。
兩個黃毛青年麵麵相窺,其中一個裝起膽子,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請示道:“大哥,您的意思是?”
“哈哈,我沒什麼意思。”左建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左顧右盼的說道:“我聽說,在電視上參加什麼模仿秀,都是有獎金的吧?”說著,他邪惡的本性,再度暴露出來,“你們冒充我兄弟,按道理是侵犯了他的肖像權,若是打官司的話,你們就輸定了!”
怎麼突然扯到了打官司的上麵去了?這一番話,讓兩個文化程度一般的黃毛青年,聽得雲裏霧裏,不明所以,不明白他繞來繞去,到底是想說點兒什麼。
一旁的劉飛聽的連連點頭,心裏暗忖,不得了啊,幾個月不見,老大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居然也開始趕潮流,看這些毫無營養的娛樂節目了,記得他以前根本不屑於看這種明星模仿秀的綜藝娛樂節目啊,肖像權?這是個什麼詞語,聽起來倒是很酷的樣子……
“靠!”看見兩人一副愣頭愣腦,絲毫沒有領悟的樣子,左建再也裝不下去了,煙頭一彈,指著兩人,怒不可赦的說道:“真是兩個賤皮子,跟你們說點文縐縐的,你們居然還聽不懂!非逼得我罵人說粗話……他媽的,廢話少說,趕緊給我掏錢——敢私藏一分錢,你們就死定了!”
噗嗤一聲,劉飛嗆的連連咳嗽。
兩個黃毛青年這才明白過來,趕緊將身上的口袋都搜刮幹淨,湊出了幾張有零有整的鈔票,遞給了左建。
“什麼?才這麼一點兒?”左建十分不爽的看著兩人。
“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身上隻有這麼一點兒錢了……”
蚊子雖小,但好歹也是一塊肉。左建遺憾的想著,這兩人實在是混的太慘了,不過轉念一想,這兩個家夥要是混的不錯的話,也不至於打著劉飛的旗號在外麵招搖撞騙了。他接過幾張鈔票,略微掃了一眼,從中揀出來一個硬幣,鄭重其事的放在那個黃毛青年的手裏,擠出一副和藹的笑容:“嗯,我也不是不講情理的人……收下你的錢,代表我原諒你們了,喏,把這錢拿好,它是代表了我的心意——趕緊帶你的朋友去醫院看病去吧。”
黃毛青年一臉呆滯的看著這枚硬幣。
這……夠看病嗎?恐怕連掛號費都不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