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仔細想了一下,第三初中在縣城裏,算是一般的初中,但凡是家裏有錢有勢力的人家,都會將孩子送到第一或者第二初中就讀了,第三初中絕大多數的學生,都是一些普通人家啊。
但是看見左建這麼一副牛逼,怡然不懼的模樣,郝文剛心裏還有些沒有底。所以一時間,他也不敢太過於囂張,以免給自己惹上麻煩,所以就表麵上冷笑,打算用恐嚇,詐唬的方式,來套一下左建的底!
“沒錯,就是第三初中的,怎麼著吧?”左建心裏已經做好了和郝文剛撕破臉的打算,所以沒有必要,要前倨後恭。臉上神色波瀾不驚,不緊不慢的說著。
看到他這副模樣,郝文剛心裏更加有些沒有底了。他點燃一根香煙,冷笑著,趁機拖延著時間。
一旁那幾個小弟,看見這副狀況,並不清楚,郝文剛是在拖延時間,而是誤以為,剛哥是在等他們表現,給他們壓陣呢。
於是,一個頭發染成火紅色的家夥,指著左建說道:“姓左的,你在這裏裝什麼?你不就是當了一個班長嗎!怎麼著,還以為老師會來幫你?我告訴你,識相點兒的話,你就趕緊滾,要不然,一會兒非揍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郝文剛聞言,斜乜了這個紅毛一眼,心裏頓時就有底了,原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左建,隻不過是一個在學校裏麵當了個班幹部當傻了的學生而已啊!
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郝文剛心裏清楚,這個紅毛就是第三中學的,家裏麵做了一個小生意,還算是稍微有些錢,中等人家,但是紅毛卻是“雄心壯誌”,不想上學,一心想要當社會大哥的學生。
這家夥既然認識左建,而且還敢開口罵左建,那麼看來,左建肯定是那種沒有錢,沒有勢力出身的家庭了——因為郝文剛知道,紅毛這家夥,論起見風使舵的本領,比自己還要強上幾分。
如此一來,郝文剛心裏就有底了。
斜乜了左建一眼,郝文剛噴出一股煙霧,冷笑道:“小子,聽見沒有?趕緊滾蛋啊,要不然,別說你媽了,我敢保證,你全家都不會認出來你的,聽明白了沒有?”
聽到郝文剛的話,一旁的幾個壞學生們,頓時都紛紛囂張的大笑起來。他們最喜歡遇到這樣的事情了,有不開眼的學生,敢挑戰剛哥,然後被剛哥暴打一頓——當然,他們也能夠在旁邊,助威的踢上幾腳,最後看見對方求饒的樣子。
這樣以來,就能夠滿足他們心裏的那份虛榮感以及榮耀感,而且在最近幾天之內,又一次找到了吹牛逼的吹噓資本,可以在學校裏,有意無意的提上一下,前幾天我和剛哥在外麵,看見一個不順眼的家夥,上去暴揍了對方一頓。
當然,在這樣的時候,如果旁邊的聽眾,能夠湊趣的問一句,怎麼打的,你動手沒有之類的話,更能讓這些學生,心裏得意幾分,仿佛就像是做了什麼了不起,轟天動地的大事兒一樣。
“左建,你趕緊走吧……”
聽到郝文剛的威脅,張妍心裏有些害怕,拽了一把左建的衣角說道:“他們人多,萬一真的打起來,你是要吃虧的!”她心裏不傻,她知道,左建這是純屬是為了自己,而被郝文剛等人威脅的。
如果左建這會兒就走了,郝文剛他們肯定也不會為難左建,最多就是罵上幾句而已。
“人多又怎麼了?”左建哼了一聲,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他一直以來的原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況且,左建平時雖然在學校裏麵,不聲不響,默默無聞的,但是這家夥,心氣高的很。
原因很簡單,別的學生害怕郝文剛,是因為屢屢總是能夠聽到,剛哥前幾天又教訓了一個不聽話的學生,昨天有個學生看了郝文剛一眼,結果就被叫到小巷子裏麵,狠狠揍了一頓,打的連路都走不了了。
但事實上,這些傳聞有很多,都是以訛傳訛。
而且有很多事情,其實都是郝文剛虛擬杜撰出來的,他的目的用意,就是想要在這些學生們的心裏,樹立營造出來一份假象——我脾氣很不好,所以最好別惹我,如果惹到了我,那就等著倒黴吧。
但事實上,往往十次打了某某某之類的話,其中有一次是真的,那就很不錯了,要是真的天天打架,即便是郝文剛他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