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什麼身份跟你去?”傾城問道,“宮宴好像不讓帶侍從,隻能帶親眷?”
“你當然是我未來的太子妃!”南墨璃一臉欣喜若狂,開心的若是屁股後麵長條尾巴,現在就會瘋狂的搖來搖去。
“滾!”傾城一巴掌呼在南墨璃的臉上,“我倒是覺得,太子的不要臉需要有個人時常提醒著吃藥。”
“好呀,我有病,我不要臉。”南墨璃一臉正經的說道。
“哦?”傾城稍稍扭頭,“咋麼這麼痛快的就承認了?”
南墨璃一把吧傾城抱起來,扔到了床上,自己也欺身而上,一頭埋進傾城的胸口:“城兒,我犯病了。”
傾城氣的直揪南墨璃的耳朵:“起來,你這個流氓!”傾城覺得胸前沉甸甸的,某人灼人的呼吸噴薄而出,傾城燒的臉頰發燙。
“城兒,你要謀殺親夫不成?”南墨璃身形微動,換了個更為舒服的姿勢,把臉埋的...又深了些。
“你再不起來,我用藥了啊。小心你此生都不舉!”傾城手腕一翻,三枚銀針立刻出現在手縫中。
“城兒你居然謀害未來的儲君,還威脅皇嗣!”南墨璃一臉悲憤,抱著傾城在床鋪上滾來滾去。
傾城被滾的發暈,“好了好了,你快停下來,不然我吐你一身!”
南墨璃停了下來,看著傾城臉色發白,心裏仿佛讓千軍萬馬碾壓過了一般,心痛不已。
“你感覺有沒有好些,要不要我叫文先生?”南墨璃語氣溫柔,如春風拂過。
是那個混蛋把自己弄成這樣的!傾城感覺頭暈的好些了,一腳把南墨璃踹下床。
南墨璃不明所以,隻見傾城神經兮兮的在床上來回摸著,嘴裏念念有詞:“誒我針呢?明明在我手裏的!完了完了,我睡覺的時候不會被戳成篩子吧!”
南墨璃連忙起身,幫著傾城一起找。
“不怕不怕,你別紮到自己,我來找。”南墨璃一邊說著,一邊認真的打量起來。南墨璃伸出右掌,輕輕的床鋪之上拂過,掌心一翻,有三枚銀光閃閃的銀針便躺在手心。
“哇,你好厲害!這都可以!”傾城兩眼發光,撲過去把銀針藏在袖子裏。“謝謝你!這銀針可是師傅特意為我製得,我可舍不得丟。”
南墨璃本來很高興,聽到“師傅特意製得”這六個字,臉色登時陰沉。
“你師父為何特意幫你製針?”南墨璃說道,語氣發酸。
“姐姐也有一套啊!師傅說,每個百裏家的姑娘都有!”傾城好笑的看著南墨璃吃醋的樣子,覺得很可愛。
“那也不行,我現在就給你做一套,他做的給我。”南墨璃說著就去找文冠木要材料了。
傾城撐著下巴看著眼前這個一絲不苟幫著自己做針的男子,側臉恬靜安然,像極了九重天上的上仙。南墨璃寧心靜神,比對著文冠木做的針,一點一點的在磨刀石上磨著。
傾城打了個哈欠,三百六十枚銀針,南墨璃得磨到什麼時候去?
傾城看著天色不早,就對南墨璃說道:“太子,你看著天也黑了,月亮也升起了,您是不是該…”
“我不困,娘子先睡,為夫隨後就來。”南墨璃手上的動作絲毫不見停頓,一本正經的說道。
傾城轉身就走:“太子殿下,您平日那麼忙,我這針也不急著用,您把這材料拿走吧。”趕緊走,趕緊走,把這尊大佛送走,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南墨璃紋絲不動,手上的動作卻快了起來,手指上下翻飛,快的傾城都看不出什麼。
“太子啊,你可知鐵杵磨成針的典故?這針啊,是不能磨快的,磨快了就沒有教育意義了,這針會失了身份的。”
…
南墨璃並不理她。
“太子啊,你可知這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您啊,隻需拿到宮裏,趁那個啥的時候…嗯嗯…磨磨就行,您現在多費勁啊,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