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如煙也沒再說什麼,吩咐下人鋪個舒服點兒的地鋪,便走了。
眾人早已經被太後不走尋常路的處事方式雷的極其淡定,也不張羅著新搬一張床,而是尋了些上等的江南稻草,又鋪上了十床金絲軟蠶被,最上頭蓋了層白狐皮。
瞧這地鋪閃著金子的光芒,傾城激動的撲過去緊抱南墨璃的大腿:“土豪!我是你的兄弟,土鱉啊!”
南墨璃也不多言,褪了外衫,呈大字型癱倒在地鋪上。
德公公悄悄的拉了拉傾城的衣袖:“陛下就寢時,不喜有旁人伺候,丞相做事細致,今夜就勞煩丞相照顧陛下了。”
傾城瞪大了眼睛看他:我做事細致,德公公,您是怎麼瞎的?
坤寧宮。
“煙兒啊,你可有何發現?”太上皇半臥在床榻上,容貌依舊俊朗。
“臣妾看到璃兒和城兒在一起!”百裏如煙激動的話都有些說不利落,“今夜恐怕咱們就會有孫兒了!”
“城兒怎會在那兒,不是說是辰兒嗎?”太上皇有些疑惑,“當初你不是擼著袖子準備為民除害嗎?”
“聽到消息的時候,臣妾就猜測是城兒女扮男裝,扮作了辰兒。”百裏如煙招呼婢女上前,去了發髻上的珠寶首飾,換了寢衣,躺到了太上皇的懷裏,“借著給璃兒送丫頭的由頭,刺激了一把這小兩口,順便給他們換了張床。”
太上皇摟住她,親了親她的眼角,“換床做什麼?”
“臣妾在勤政殿留了人,實在不行就吹迷煙。璃兒的床裏窗口遠,藥效不夠,若是睡地鋪,那就好辦了!”百裏如煙杏眸微眯,一副算計的模樣:“藥量和地鋪的距離都是臣妾精準算計好的,保證藥到病除!”
“…”
璃兒,是父皇對不住你,沒看好你母後。
南墨璃合衣躺在地鋪上,長冠未卸,劍眉之下,閡上的雙眼線條完美精致。羽扇般的睫毛濃密的垂著,薄唇輕抿,俊臉毫無瑕疵。
傾城朝四周看了看,見左右的人都退下,隻留了一盞燭台,放在桌上,微風吹動燈芯光影搖曳。
月色從窗口輕輕透進殿內,灑落一地清輝。
傾城脫了朝服,鑽到被子裏。
不知道南墨璃是醒是睡,傾城悄悄的偏過臉,借著桌上燭台的微光和滿地的月色瞧著枕邊的人,在靜謐的月夜,偷偷摸摸的鬆了鬆裹胸布。
勒的真是痛極了!
南墨璃嘴角微勾,翻了個身背對著傾城。
傾城知道他沒睡,問道:“皇上為何讓人把龍床燒了?”
“睡到朕的龍床上的人,唯有吾妻。”
傾城老臉一紅,剛想說點什麼,便聽到窗外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來者何人!”雖然壓得極低,但能聽出是德公公的聲音。
“小的是太後娘娘身邊之人。”又一人說道,“這是太後的懿旨。”
翻動布帛的聲音傳來,半晌,德公公說道:“暗號!”
“芝麻開門。”
...
以後不要說我認識太後,丟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