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驚鴻從樓下一個鷂子翻身衝入房間,急急的喘著氣,口齒不清地說:“公...公…”
傾城一個巴掌呼過去:“好好說話,管誰叫公公呢!”
驚鴻捂著腦袋,可憐巴巴的說:“公子,你攤上大事了!”
“你還想碰瓷怎麼著,腦震蕩啊!”傾城淡定地塞了一塊金絲蛋黃酥,又喝了口茶:“說吧,又是哪位吃飽了撐的,前來找抽的大人物啊?”
驚鴻深吸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公子修來了!”
“噗~”傾城一口帶著糕點渣子的香茶噴湧而出,全潑在了驚鴻的臉上。
“還是跟以前一樣,咱們跑!”
傾城拉著驚鴻就往中空的牆體裏躲。
這兩年傾城時刻避免用公子筠的身份和南墨璃來往,避免時間久了被認出身份。
“筠,我們好久不見。”
南墨璃一身錦衣,帶著標誌性的白色麵具,此刻正斜倚在門上,姿態高雅,形容散逸。
玉冠正綰青絲,眉眼精致似畫,明眸眯著,像一顆古老而深邃的墨玉。
錦鯉刺繡的腰封間,掛著一枚銀鈴鑲邊的繡花香囊,銀鈴隨著他行步溫雅而叮當作響,清脆悅耳。
傾城看他此刻裝束,氣不打一處來,真想狠狠的揪著他的耳朵審問他,腰上掛著的香囊是哪個老相好送的,自己送他的玉佩呢!
傾城突然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被他慣的莫名急躁,有關他的事常常會一不小心就動了怒氣,失了百裏家姑娘的冷靜自持。
可是見他戴上了別人親手縫製的香囊,心裏還是氣的發慌。
可是,就算再氣,也不能暴露身份。
傾城拱手行禮:“修,好久不見。”
南墨璃輕輕的將她扶起,掃了一眼她的脖子。
公子筠習慣穿高領的中衣,總是露著一截雪白的領子,無論春夏秋冬,總是滴水不露的樣子。
就像是他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客氣疏離,永遠都不會有人近他半分。
“修今日前來,可有事?”傾城見南墨璃有些晃神,出聲提醒道。
“哦,我最近有些失眠。”
南墨璃摘下麵具,此刻他並未易容,狹長的鷹眸下露出淡淡的一圈兒黛青色,看起來有些疲憊。
傾城素手搭上南墨璃的脈搏,霎時間,南墨璃感受到一股酥麻之意,從血管穿過,直直的湧上心頭。
這像雷擊一般的感覺好像有些熟悉?
南墨璃甩了甩頭,自己一定是這幾夜沒睡好所致的吧。
“修應是為事所憂,解開心結方是治療之本啊。”傾城勸說道。
“她好像不想嫁給我。”
傾城輕哼一聲,甩給南墨璃一記眼刀,表示不關我事:“我是大夫,不是感情谘詢顧問。”
“我知道。”半晌,南墨璃悶悶出聲,神情委屈:“我也沒惹她啊。”
傾城登時一個頭兩個大,咯吱咯吱的咬牙:“她是誰啊?”
“就是送我香囊的女子,我從她六歲就想娶她。”南墨璃一臉落敗,“可是她總是跑。”
傾城氣血上湧,體內的洪荒之力如何也遏製不住。
就在驚鴻準備撲上來救南墨璃一命的時候,傾城頓時調動全身力氣,右腿來了個八卦連環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