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婉兒尖叫著撲倒大將軍身上,向南墨璃磕頭求情:
“皇上,爹做錯了什麼啊?您可別讓那奸佞小人汙了視聽,誤會忠誠之臣!”
南墨璃抵著額頭輕輕歎氣,在傾城耳畔呼氣:
“城兒,你說我怎麼可能看上這樣的愚婦?”
傾城從南墨璃懷中走出,在大將軍前頭站定:
“將軍,本相敬佩你是大將之才,更是感動你一片愛女的拳拳之心。現在南湘正是用人之際,大將軍還是以國家為重,率兵抗敵吧。”
大將軍連忙重重磕頭:“還請丞相責罰,罪臣滔天大罪,唯有以死謝罪。”
武婉兒伸手抱住大將軍,哭的十分狼狽:“爹爹你這是做什麼,為何向這奸臣請罪?”
大將軍一把將武婉兒推開,向傾城說道:
“罪臣之女幼時不甚落入水中,濕身子被人看去,皇上可憐罪臣隻有婉兒一個孩子,便將此事壓下。婉兒偶然在軍營見到皇上,便尋死覓活的要嫁給皇上,非說什麼她的命是皇上救的。罪臣為了不讓婉兒做傻事,便騙她這金釵是皇上送的,但是做皇後一事,罪臣是萬萬不敢說的。”
武婉兒聽到此事,如遭雷劈,雙眼一翻競暈了過去。
傾城點了點頭:“此事和我想的沒有多大出入。但是大將軍,你如此欺瞞你女兒,不怕她得知真相恨你?”
大將軍重重的歎了口氣:“她自小沒見過她娘,一直跟著罪臣在軍營生活,罪臣隻是想讓她開心。”
“我理解,此事便這麼算了吧。”傾城走到武婉兒身邊,用銀針將她刺醒,對大將軍說:
“你將來龍去脈告知她,穿好甲胄,晚膳之後來營帳商議。”
大將軍瞠目結舌:
“丞相,你會醫術?”
傾城眼中蘊笑,容貌愈發奪目:
“我是丞相的妹妹,百裏傾城。”
南墨璃點了點頭:
“大將軍,還不拜見皇後。”
大將軍連忙拽著武婉兒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頭:
“罪臣叩見皇後娘娘,罪臣罪該萬死。”
武婉兒大驚失色,仿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磕頭:
“罪臣之女武婉兒不知皇後駕到,出口不遜,還請皇後責罰。婉兒不想和皇後爭後位,隻求皇後讓婉兒伺候在璃...不,皇上身旁。”
傾城用扇子拍打手心,一下一下猶如敲擊在武婉兒的心口:
“這事兒,你要和皇上商量啊,看他願不願意。”
“來人,把武婉兒送回將軍府,不準踏出府門一步。”南墨璃起身將傾城摟在懷裏,望向大將軍:
“將軍便留下立功贖罪吧,若是皇後的身份泄露,朕斷然不會饒你。”
大將軍連忙稱是,拉著哭的嘶聲力竭的武婉兒走了。
“城兒為何如此輕易的就放走了她?難道城兒一點兒都不吃醋嗎?”
南墨璃霸道的環著傾城的腰,鷹眸微眯。
“她的話漏洞百出,明眼人一聽便知道她連你的身都沒近過。”
傾城走到桌旁,捏了一塊棗花糕:
“她喚你璃哥哥,便說明她隻是知道你的名諱,若是真正親近的人,會喚你玉衡。她說你水性好,說你愛吃海鮮,經常給你做魚吃,便是胡編亂造的罷了。”
在南墨璃調侃的眼神下,傾城繼續說道:“這種於事實大相徑庭的答案,要麼是她運氣極糟,要麼便是有人故意泄露錯誤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