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兒妹妹的詩作的極好。平常的詩詞隻需押住每闕尾句,城兒的下闋每句都押住了韻腳,實屬精品。”
一邊的李夢雪絞著帕子,臉上滿是不甘,正想著爭辯幾句,寒王妃冷下聲來,緩緩說道:“今日作詞隻是助興無需較真,雪兒,坐吧。”
李夢雪滿心不甘心,咬牙坐下。
王媛媛看到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立刻出聲:“母親,兒媳覺得這蕊姑娘的詩作的不錯,但是這詩詞講究個內涵,您聽聽這詞兒就跟白話似的,三歲小兒就能懂得,可見絲毫不見文蘊啊。”
百裏傾城心中冷笑:真是愚蠢至極,寒王妃明擺著是不想鬧的不愉快,這王媛媛還好死不死的往槍口上撞。
“王姨娘這話有理,城兒這詩的確通俗易懂,不然哪會平白的生出這些言辭呢。”
李維歆這意思咋明白不過,是說王氏母女不懂學問。她本不想和小輩計較,看著這做娘親的這般不懂事,立刻發了聲。
傾城小嘴兒一勾,大眼睛露出狡黠的光,還是娘親最疼自己,一會兒也看不得別人欺負自己。
“大小姐這話說的,怎叫平白生了事端,我這是說說自己的看法罷了,還不讓人說話了不成。”
王媛媛嗤了一聲,看著自己指甲上的大紅色的丹蔻,眼裏充滿了算計。
寒王妃氣的雙手發抖,恨不得下一刻就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女剁了,這大房媳婦也是,連個小小的姨娘都管不好。
大房媳婦喚做淩月如,麵慈心善待人也極為和氣,不然這王姨娘也不會無法無天至此。
見此局麵,淩月如渾身發抖,感覺隨時要昏過去一樣,麵色慘白抖如篩糠,心裏早把王媛媛罵了個通透。
寒王妃向來眼裏揉不得沙子,若是有人後院不安分,手段定是狠辣。
當晚,寒王府後院。
王媛媛和李夢雪跪在地上,寒王妃坐於主位,大房二房三房媳婦居右手,李維歆傾城傾顏居左手位。
“你們可知錯。”寒王妃眼光淩厲,完全沒有今日宴會上的和藹可親的模樣。
“妾不知何錯。”王媛媛身板挺直,滿臉不甘。
“祖母!雪兒說錯了什麼,怎的丟臉了?”李夢雪眸中淚光點點,泫然欲泣。
“閉嘴!你還知道我是你祖母!不想想你們是什麼身份,大吵大鬧的叫個什麼樣子。既然你們到現在都不知悔改,來人,拖出去杖責五十,禁足三個月。”
李維歆見母親氣著了,留下來幫母親順氣。傾城傾顏回院子裏知會了自家爹爹,見爹爹臉色沉了沉,傾城偷笑,看來今日爹爹要獨守空房了。
次日,瀟湘苑。
傾城在花園裏跑著鬧著,一會兒撲蝶一會兒摘果子玩的不亦樂乎,嘴邊呼出的熱氣在空中形成了白煙,鼻尖掛著晶瑩的汗珠,臉頰紅撲撲的,很是可愛。
傾顏在一旁坐著,笑盈盈地看著傾城玩耍,淡淡地搖了搖頭:“都是多大的姑娘了,還是這般的愛玩!”
傾城撅嘴:“姐姐人家還小!”
百裏軼辰走過來說道:“還好意思說小呢,還有兩個月就要嫁人了!”